“你......小......子......” 方玄意还保留着震碎大牙又恍然大悟的震惊又怪喜的表情,直直昏了过去。 周穆寒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些,低眸将他用灵力抬至一旁的孔雀榻上。 只不过他手有些抖。 手中握着的流萤扇更是如滚铁一般炙烧。 他狠狠将眼闭了又闭,好像逼迫自己做什么般将眼神从扇中的画面上拔开。 周穆寒,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握住了自己的脖颈。 艰难地,喉结滚动了一下。 * “你......” 方玄意见周穆寒脸色有变,马上举起手:“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我一个字啊不半个字都不问!” 周穆寒冷冷瞧着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唉......”方玄意刚要仰天长叹,看了一眼周穆寒,却马上挺直了腰板。 他悻悻拿起茶杯,里面根本没有茶。 “那个......我也困了,我也睡会儿觉。” 言下之意,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不存在。 方玄意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其实是在装睡。 梅花数,三三六。 天机算不尽,劫缘两难全。 古今圣贤客,谁能过情关。 谁能过情关。 * 山外舟。 刘子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焦虑地不停踱来踱去。 “前辈,你说怎么办啊?” “怎么就找不到她呢?” “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刘子由猛地一抓金发,不安地捏紧胸口的铃铛。 雪发雪眸的少年却端坐石上,面色如常。 “前辈!!” 刘子由怒视周榆晚。 “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她?” “......” 周榆晚凝视着石桌上的棋盘。 石桌上刻有字: “山上山林灵有诗, 石壁提血置相思。 旧梦还来空一场, 到乡终为烂柯人。” 而石桌中心的棋盘四方壁上,隐隐约约描画着些紫色竹影。 周榆晚捻棋,沉思片刻。 最后摆出一局。 刘子由瞪着眼看着他的棋局,不由张口: “前辈,你确定......就这样摆?” “这也太......” 简单了吧! 她虽从西方来,但也在三千洲游历了不短时间,见过很多修士对弈下棋。 也买过一些棋谱,尝试研读。 如果将棋局的难度设置成一到十,那么周榆晚所摆的棋局的难度......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