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瞿清白坚持道,“如果我们现在在六十年前,这些妖兽应该在齐流木身边啊!他们明明有六十年前的记忆,说明那场大战早就结束了。” 江隐沉默了。 他们想不明白这些让人头大的问题,只能暂时搁置了下来。 休息的时候,祁景坐到了江隐旁边。 他轻声道:“在想什么?” 江隐说:“我在想……会不会我们不在现在,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 祁景一愣:“可是世界上只有这三个时间结点,如果我们哪儿都不在,难道是在什么时空夹缝里?那种连天道的规则都不管的灰色地带?” 他只是开玩笑一说,但对上江隐忽然发亮的目光,自己也愣了。 不会吧…… “就像你说的,如果我们真的掉入了时空夹缝,岩浆和神罚就是那个契机。” “这也太玄幻了。”祁景一个头两个大,“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 “是啊,我也在想,为什么?”江隐轻声道,“我们曾经回到过九四年,就像你说的,梦中的经历照映进了现实。似乎冥冥中,我就该出现在那个时间和地点,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如果我们现在真的在时空夹缝里,一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完成。” 暮色西沉,他们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去了。 祁景又看见了齐流木,外面已经是深夜,他坐在屋中,清秀的脸上透着令人心惊的憔悴和疲惫。 一个人掀开帘子探头进来:“小齐,该出发了。” 是白锦瑟。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眼眶红彤彤的。 齐流木应了声,并没有动。 白锦瑟看着他,欲言又止。她已经缩回头了,又忽然折回来,在齐流木面前弯下腰,两只手用力拍上了他的肩膀,发出好大的“啪”的一声。 齐流木被她吓了一跳,他抬头看过去,就见他的朋友眼中满满的担忧和关切。 “小齐,我知道你伤心,我也伤心。”她缓慢的说,“江大哥没了,吴翎瞎了一只眼睛,是哪个混蛋干的,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已经三天了,你再这样熬下去,找到仇人之前身体就先垮了。” 她紧了紧握在齐流木肩膀上的手,认真的看着他:“你是我们这帮人的主心骨,你被打倒了,我们怎么办?答应我,别再伤心了,好不好?” 齐流木嘴唇动了动:“好。” 他站起来,走到屋外,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用充满关切的眼神望着他的同伴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先走吧,我想去一个地方看看。” 白锦瑟看着他:“小齐……” 齐流木冲她笑了笑,低声说:“放心吧,我只再伤心一小会儿。他会和我一起的。” 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凶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这样让人安心的存在。 黑暗中,慢慢踱出了一只漂亮的野兽,他的皮毛染着月辉,起伏有致的肌肉小山般隆起。 齐流木爬上了那宽阔的脊背,什么都不用说,黑金色的野兽已经振翅飞上了无垠夜空。越过了漫天星辉和轻纱般的薄雾,他们落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梦幻的花海子沐浴着月光,开的肆意张扬。 凶兽降落的气流吹起了一片花雨,漫山遍野都是轻香。齐流木顺着翅膀滑下去,轻轻摸了摸那颗硕大的头颅:“谢谢。” 李团结眯了眯眼睛,似乎被他摸的有点舒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