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上,将刚才被偷袭的事告诉了他们。 “鬼手?”瞿清白沉吟,“有手是焦黑色的人……或者妖吗?” 祁景想了又想:“没听说过。” 门外传来了一声咳嗽:“神明大人,您沐浴完毕了吗?” 祁景出了门,接过他们给的毛巾,随意擦了擦,反正没人敢抬头看他,也没人敢对他这一身狼狈发表意见。 他换上了柔软雪白的里衣,在神婆的指导下,圣女们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为他穿上繁复的服饰。 这件礼袍上绣着长毛獠牙的兽纹,金色的丝线代表着金鸾的华羽,青色的代表象征幸福的青香木,红色的是傈西族漫山遍野的鲜花,宽边腰带上有七颗星子,与七星披肩上的日月交相呼应,一条帛画一样精美的披肩从一侧宽阔的肩膀上绕过去,扎进被宽边腰带紧紧包裹住的窄腰里,流苏纷纷垂到腿侧。他的头上被戴上了一个银编的帽子,银饰垂在眉间,像皇帝头上的冕旒,比银饰的流光更明亮的是他星子一样的眼睛。剪裁合适的裤子勾勒出一双长腿,至膝盖的羊皮靴子显得他高而挺秀,在他身侧的圣女只堪堪到他的下巴,呼吸间觉得他的气息像吹过田野间的风。 这一身英姿飒爽,又不失威严雍容,圣女们都忍不住偷偷拿眼觑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有着天人之姿的神明。 祁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他心不在焉的觉得自己像个叮叮当当的大风铃。 无论多少次看过去,神婆仍旧用那种恶心人的迷恋眼光看着他,他缓缓开口:“神婆可曾在哪里见过我?” 神婆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没有。神明大人的容颜,岂是我等能够轻易见到的?我能见到您一面,就已经觉得……” 祁景打断了她:“即使在你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吗?” 神婆伏的更低了:“没有。” 哼,冒牌货。 他随意拨弄着头饰上的银珠:“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神婆道:“年轻时有一起的圣子圣女,但在我成为神婆之后,都离开了。” 祁景的眼帘低垂着,掩住了眼底神色,神婆摸不准他的意思,就见他忽然一笑:“说起来,这么多天没见着,我有点想阿月拉了。” 神婆道:“待祭祀完毕之后,她就是您的人了。” “可我现在就想见她一见。” 神婆道:“这恐怕不合规矩。” 祁景想了一想:“神婆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他忽然转换话题,把神婆问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感动的老眼泛泪:“没有,感谢神明大人的关心……” “是吗?可是前段时间你似乎托阿月拉找了一些草药,她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神婆的表情一僵,有一丝阴霾从那沟壑纵横的脸上闪过,这是第一次,她在祁景面前流露出除了痴迷之外的表情。 祁景在椅子上弯下身子,羊皮靴子踩在神婆跪下后的手边,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想见阿月拉。” 神婆沉默了片刻:“把阿月拉带过来。” 不多时,阿月拉就来到了屋子里,她同样盛装打扮,布袍上的金色刺绣和祁景的交相呼应,百褶裙下镶着天蓝色宽边,傈西族大胆的大块铺色让这套衣服像朵绽放的鲜花,她看起来那么明快艳丽,脸上却愁云惨淡。 祁景迎了上去:“亲爱的,我真想你!” 阿月拉吃了一惊,不知道祁景怎么入戏这么快,只能无语的看着他满脸深情的捧着自己的脸,说:“我想和我的姑娘单独待一会。” 神婆上前一步:“神明大人,阿月拉现在还是圣女,在祭祀之前要保证绝对的圣洁,不能吃荤腥,不能见男人,不能做很多事情,现在这样已经破例了!” 祁景瞥了她一眼,见她态度坚决,知道这老太婆怕多则生变,也没再坚持,只是将阿月拉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好像有多舍不得他美丽的爱人。 阿月拉听到了他低低的耳语:“听着,祭祀结束之后,我会把你还给勒丘,一个仪式不代表什么,别做傻事。” 阿月拉眼眶一热,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很快被带走了,祁景想到江隐还在,蓦的有些心虚,想扭头看看他的表情,却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