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把人吓成这样,我怎么好这时候离开?” 神婆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又很快低下头去:“这好办,让阿诗玛也跟您一起走吧。虽然她曾经为傈西族的罪人,但救您有功,也算是将功折罪了,我们不会亏待她的。” 祁景问:“你愿意吗?” 阿诗玛惨白着一张脸,坚决的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飞快的从神婆脸上扫过,好像多看一眼都难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祁景耸了耸肩:“这就没办法了。” 神婆还要开口:“可……” 一道寒凉无比的目光扫了过来:“神明的决定,臣民无从过问。是不是我离开太久了,让你连这一点都忘了?我是时候立立规矩了?” 那声音嘶哑森冷,从喉咙里沉沉的滚出来:“……正好,我也饿很久了。” 神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明明是恐惧的,可脸颊通红,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请神明恕罪!” 祁景的脸颊抽搐了一下。越骂越上头,这老妖婆还是个抖m不成?很有可能。 他不耐烦的转过了身:“滚吧!” 神婆和一群人弯着腰退了出去,祁景眼角余光一扫,见一个人抓起了阿月拉,把她也拖了出去,忙说:“等一等!” “你们带她走作什么?” 神婆哦了一声,仿佛才想起来:“是这样的,阿月拉圣女已经将终身许给了您,相当于将身和心都献祭给了神明。在登天节当天,我们会举行盛大的仪式,让她正式成为您的‘祭品’,从此一生一世服侍您。借这个机会,我们也会向所有寨民宣布您归来的消息。” 阿月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我……” 她想说我不要,但一想到会牵扯到勒丘,就又把嘴闭了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祁景。 祁景额头青筋直跳:“..献祭?” “只是一个仪式罢了。仪式过后,您要睡要吃,都没有关系。但这个仪式非常重要,是沟通凡人与天神之间的一道桥梁,圣女是作为所有寨民的代表被抬上祭坛的。”神婆说,“看来您离开太久,连傈西族传统的习俗都忘得差不多了。没关系,我会帮您一点点回想起来的。” “如果我说,我不想要她了呢?” “不被神明承认的圣女,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如果您已经要了她,却拒绝以神明的身份接纳她,她就是一个被男人玷污了身子的普通女人。我们会秘密处决她,绝不让您费一点心。” 压抑的气氛像一根紧绷的弦,祁景的眉眼深深的覆压了下来,像即将倾倒的山岳,投射下可怖的阴影。 但在这样大的压迫感下,神婆仍然弓着身,低眉顺目,一动不动。 祁景明白,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的手中必然要握着阿月拉这个筹码,只要阿月拉在,他总会出现的。 “好。很好。”他闭了闭眼,“登天节当天,我自然会出现。在那之前,不要来打扰我,否则……” 神婆连连点头:“好,好!”她激动的容光焕发,最后又拜了一拜,“六十年了,六十年了……您终于回来了。我和您虔诚的子民们,在木寮恭候您的到来。” 他们离开了。 祁景呼出一口气来,把阿诗玛大娘扶起来:“您没事吧?” 阿诗玛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勾起了过去痛苦的回忆,眼神有些发直。 屋里的人都出来了,陈厝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我才离开了多久,你个浓眉大眼的就叛变革命了?你这是要……登基?” 祁景无奈瞪了他一眼:“爷没心思和你臭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