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太强了一点吗?” “我面对的是穷奇,保护欲强一点并不奇怪。” “没点别的什么?” “……” 李团结笑了:“真是油盐不进啊。也不知道那小子哪来的勇气,一心要撞你这堵雷打不动的南墙。” 江隐沉默了一下:“你知道……我们的事?” 李团结微笑:“在他身体里的大多时候,我都是醒着的。你们俩那点事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不看都不行。” 江隐看了他一眼,忽然说:“最近,我总会最许多奇怪的梦。梦里总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我想,也许是我和祁景戴过同心镯的缘故,有些回忆也是相通的。” 你和齐流木的那点事,也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们半斤八两,不遑多让。 李团结面上表情不变,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会这么频繁的占用他的身体吗?” “……” “不好奇吗,我以前可是只能以灵魂的状态出现的哦。为什么呢?”他恶劣的说,“因为在那小子因为青镇的天劫变成半个残废的时候,某人却失踪了,他急着要出发去找人,把身体的使用权让给了我。” “从那之后,我就能时不时的占据这个身体,这么多次下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呢。” 他清晰的看见江隐的瞳孔缩小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团结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江隐,你不奇怪吗,为什么你会对祁景的血肉如此渴求?只是因为傀儡婴吗?你见过其他的傀儡婴,他们也会这样吗?” 他像一位循循善诱的老师,不断的抛出问题,却不给一个正确答案。江隐摸不清他的意图,只能沉默。 他的手忽然被抓住了,那温度不似以往的温暖熨帖,下意识的,他用力一挣,却没有挣开。 那五指钢筋铁骨一般钳在他腕上,一股气息顺着接触风一样吹进了他身体里,比穿堂风还透心凉。 “你在……查看我的魂魄?” 与齐流木在鬼门关中的相遇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江隐莫名的觉得不妙,这一挥用了大力气,却突然被放开了。 惯性带着他像旁边倒去,心中警铃大作的同时,背上已经被重重一顶,压在了沾着泥土的花瓣中。 李团结操着他的后颈,像捏着一只软弱无力的小动物,那力道却将他的脸摁的扭曲变形,连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别紧张。”他安抚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我好奇,你渴求的,究竟是祁景,还是他这副壳子底下的我,而你的壳子底下,究竟是你……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江隐一僵,剧烈的挣扎起来。 傀儡婴本来是失魂之人,为什么他能够幸免?这个问题从来没人深究过,却被最危险的人抓住了。 他不知道穷奇与齐流木订立过血盟,彼此灵魂上都留下了印记,只觉得这本来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却只通过一点端倪,就猜测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可怕。如果他想要的是齐流木,那他就应该知道,在齐流木于鬼门关中将残魂给了他之后,这个人早已消失在这世上,上天入地,再也无处可寻。 就算把江隐活剐了,齐流木也无法复生。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