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桐油和砂纸打磨,然后再覆上一层小石子假做粗糙面,所以看起来会很不一样。” “多年之后,石子被磨损掉,光滑面就露了出来。” 瞿清白道:“原来如此。”他观察了一会,苦恼道,“可是这也不按八卦走,有什么规律可言啊?” 祁景灵机一动:“我试试。” 他走到远处观察了一会,又来到最靠近中心的一座红腰子雕像前,抱住一拧,喀拉拉—— 灰尘扑簌簌落下,旁边两个同样如此。 祁景忙活了半天,瞿清白都等的不耐烦了:“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阿勒古带他进万古寨的路上,要通过一座吊桥。吊桥的机关就在庙中,阿勒古挪动那几座石雕时,祁景将方位默默记了下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忽然,就听轰隆隆一阵巨响,整个地宫都在震颤,阿月拉惊慌道:“怎么回事?……啊!!!” 她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幕布一样的烟尘中,江隐冲了过去,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骨碌碌——嘭! 祁景又急又慌的叫:“江隐!!” 他们冲了过去,就见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个断成好几截的木梯子挂在洞口,江隐和阿月拉就是从这摔下去的。 并没有过多久,江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我们没事。” 阿月拉听起来仍旧惊魂未定:“这……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手脚利落的顺着断掉的梯子向下爬,最后一段直接跳了下去。 阿月拉和江隐也刚从地上爬起来,祁景冲上去,一阵风似的越过阿月拉,拉住江隐上上下下的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阿月拉:“……”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太对劲:“他们俩……” 瞿清白耸耸肩:“他们关系最好了。” ……只是关系好吗? 江隐身上多了几处瘀伤,明显是当了阿月拉的垫子,祁景来不及懊恼,就听他说:“看那里。” 祁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黑暗中,白森森一片骷髅静静的坐在对面,好像在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他也倒抽一口凉气:“这是……” “有人被关进了这个地宫里,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他们走进观看,就见几具骷髅上的皮肉已经腐朽殆尽,衣物却还存留一些,祁景拈起一点布料,总觉得十分熟悉。 这颜色、样式和图案…… 他把东西递到阿月拉眼前:“你看一看。” 阿月拉“啊”的一声,捂住了眼睛:“不行不行,我不敢看……” 祁景啧了一声:“只是衣服而已。” 瞿清白直摇头:“你温柔一点嘛!”他安抚着阿月拉的情绪,“你看看,这个熟悉不熟悉?” 阿月拉短时间内受了好几次惊吓,抖抖索索的移开手,只一眼就愣住了:“这..这不是圣子圣女的衣服吗?” 祁景道:“你确定吗?” 阿月拉用力点头:“这叫雪线纱,只有木寮里养的蚕能吐出这种丝来,我穿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认错!” 她回过味来,脸色渐渐白了:“这些人是..是……” 江隐问:“这些年,你的同伴,有失踪过吗?” 第249章 第二百四十九夜 阿月拉沉默片刻,摇头道:“没有。” 她虽然吓得脸色惨白,但神色却不似作假:“这一代的圣子圣女,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我们打小就在一起,等到选出神婆的接班人来,其他的就会自行离开。” 瞿清白道:“奇了怪了……不是圣子圣女,为什么会穿这样的衣服?” 在千丝万缕的杂乱中,一定有一个可能,但这种可能就像水龙头被堵住了一样无法疏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他们在这个地下密室里四处查看了一会,忽然,江隐道:“看这里。” 祁景一瞧,角落里有一个碗状的石头,比巴掌大比脸盆小,江隐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地面:“这有很多坑坑洼洼的痕迹。” 祁景还在细看,忽然,脸上一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这是……水?” 他明白过来:“这石碗是接水用的?” 瞿清白和阿月拉也过来了,阿月拉道:“这些人恐怕就是一直靠这点从石头缝里渗出来的水维生,直到……饿死渴死。” 祁景颠了颠手上的碗:“不对。” “哪里不对?” “江隐刚才说的机关提醒了我,这石碗摸起来很光滑,不像很久没人用过的样子。而且它明明就放在滴水的石头缝下,碗中却一滴水也没有,还有一点湿润。这是为什么?” “这..这..”瞿清白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会是说..刚才还有人在喝这碗水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