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等他退开,祁景就说:“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们这么怕我们?” 老头哆哆嗦嗦的,就要拉上窗帘,祁景赶紧道:“老人家,如果你们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出来,总这么遮遮掩掩的,搞得人一头雾水,我们还怎么帮你们?” 老头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终于用沙哑的声音说:“不用你们帮我们,你们……你们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陈厝也凑了过来:“老人家,难道你们不想出去吗?” 老头嗬嗬笑了,嗓子里的堵着什么似的发闷:“出去,怎么出去……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看你们年轻,好心提醒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 他睁大了眼睛,好像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浑浊的瞳孔缩的针尖大小,血丝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眼球,用一种梦游般虚幻,又带着确凿的肯定的怪异声音说:“……你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吴敖眉头一皱:“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 老头又发出了那种嗬嗬的笑声,窗帘刷的一声响,浑浊的眼睛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吴敖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什么毛病,烦得一批:“我看江家的诅咒就是每个人都是失了智吧?一个个跟精神病似的,我们这算什么,勇闯疯人院?” 瞿清白也感觉那道道目光如跗骨之蛆般盯在他身上,令人难受不已,这座四面环水的镇子好像到处都是秘密,到处都是陷阱,他们摸不着头脑,好像随时都要一脚踩空,万劫不复。 周伊看了看吴敖,忽然问:“那吴家的诅咒是什么?” 吴敖一愣,啧了一声:“这我怎么知道。” 瞿清白奇道:“你不是吴家的吗?” 吴敖说:“我虽然是吴家的,但我又不是直系,只是个外门弟子,大哥嫌我年龄小,什么事也不和我说。再说了,各家对诅咒这事讳莫如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探过头问周伊:“那我问你,白家的诅咒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周伊也是一愣,她想了想,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有白月明的身子骨不太好,深居简出的,难道体弱多病也是一种诅咒?反观江逾黛也是一样。 还是说,在这体弱多病之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清楚。 陈厝倒是不避讳这个,虽然每次提起来他的心都是一揪,但想多了也就习惯了,他刚要开口,祁景就拦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陈厝闭上了嘴,没再多说。 镇上很是荒凉,人都躲进去后更加冷清了,他们沿着河边走了一圈,河面仍旧雾气茫茫,待久了,衣衫上好像都沾了水汽。 吴敖忽然道:“要不要打个赌?” 他一指河面:“下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像江逾黛说的那样,河水都会吃人。” 瞿清白惊道:“你作死啊!下去了上不来怎么办?” 吴敖说:“你不敢?” 瞿清白一噎:“我不和你打这种幼稚的赌,你也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吴敖没趣的耸了耸肩,祁景却道:“也不是不可以。” 他指指河水:“我下去,陈厝用血藤拉住我的胳膊,一旦情况有变,就立刻把我拉上来,如何?” 瞿清白有点抓狂:“怎么你也这样?这是开玩笑的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