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让他做个贤夫。 郁郁寡欢回到荆王府,萧瑾还躺在床上, 面色惨白。祖师娘说他被伤及仙骨, 损了灵根, 伤势过重,得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虞子钰坐在床边, 握萧瑾的手, 微凉掌心贴在自己的面颊, 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鼻尖发红哽咽道:“小师弟,是师姐对不住你,师姐没管好自己的男人, 让他到处作乱。” 萧瑾嘴角勾起,笑意灿然, “那你和他和离了吗?” 虞子钰点头:“嗯, 终究是人鬼殊途,我已写了两封休书给他,从此分道扬镳, 再也不相见。” “怎么是两封?” 虞子钰哀伤过度, 向来绷直的后背轻轻颤动, “李既演和李奉都是我的夫君,如今要休,自然得一块儿休了,快刀斩乱麻。” 看她乌黑清亮的眸子蓄满了泪儿,萧瑾也疼惜,搂住她,掌心在她背上抚了抚,声音轻柔,“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一直都在。” 虞子钰抽泣了下:“好,再也不想李既演了,我们师姐弟俩好好悟道,咱们自己修仙。” 李既演这一走,虞子钰和萧瑾的关系越发亲密,她甚至偶尔留在荆王府过夜。萧瑾伤势好转后,二人更是形影不离。 朝廷政变也在风起云涌。 不知为何,许久不理朝政的老皇帝忽然降旨,让不满三岁的临昭公主——太子留下的唯一子嗣,即位登基,自己则尊奉为太上皇。 四个月前太子被虞子钰砍杀后,老皇帝立临昭公主为皇太孙,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可谁也没敢站出来质疑。众人不约而同默认,老皇帝成精了,谁也不敢惹他,搞不好要被他吃掉的。 登基大典上,小小孩童被裹上不合身的龙袍,坐在龙椅上吃桂花酥,不知是被朝拜的大臣,还是被面容扭曲的老皇帝吓到,哭得面红耳赤。 一场荒唐的登基大典偃旗息鼓。 老皇帝随手指了萧瑾,封他为摄政王,辅佐新皇持政。也并非老皇帝看中萧瑾,不过是萧瑾站得离他最近,又或者萧瑾长得比较顺眼,他顺手一指罢了。 得封摄政王后,萧瑾主动找到宁远,具自陈道表示,等他和虞子钰成亲后,带她前往北平封地,不再插手朝廷之事。 宁远略有担心,不过还是应下。她不想和萧瑾起冲突,双方起兵的话,受苦受难的只有老百姓。 老皇帝自封太上皇之后五日,便要迁往雷坞。 雷坞,乃三年前老皇帝差役十万民夫在离京城五十里远修建的院邸。占地四十余亩,内有宫室丹殿百余间,金玉珠宝充盈其中不知其数,仓库屯粮十年。 如今,雷坞将将筑成竣工半个月。 临昭公主登基翌日,老皇帝携两千甲士,四千宫女太监,装有金宝明珠、彩帛绫罗等二百余车,浩浩荡荡离开皇宫,朝雷坞方向迁去。 令众人后背发凉的是,老皇帝此次迁居,还带了一具森森白骨。 白骨表面上过了一层特殊的釉浆,用来防腐,骨架子至今被保养得极好。白骨架上里里外外穿戴整齐,穿的乃是当年皇后的织金红罗凤袍,骷髅头上戴有一顶龙凤珠翠冠。 白骨架被折摆成坐姿,固定在八肩竿步辇的辇座上,由八名力士抬着前进。 老皇帝在太监柳丙搀扶下,拄着拐杖走在步辇侧边,他伛偻着腰身,一手撑拐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牵着白骨架垂落在辇沿的骨爪。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皆分道于两侧,一共恭送老皇帝迁去雷坞。 虞子钰和萧瑾站在一起,二人最近如胶似漆,虞子钰和离后成了独身,与萧瑾关系日益密切,去哪儿都如影随形。 “师弟,那步辇上的枯骨是何人?”虞子钰问道。 萧瑾:“皇后。” 对这个薨逝了二十多年的皇后,萧瑾也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一二,毕竟他也没见过。 这位观容皇后,是老皇帝的原配妻子,老皇帝还是太子时,观容便是他的太子妃。老皇帝顺利登基后,观容顺理成章被封为皇后,还诞下嫡皇子。 据说,老皇帝与观容皇后年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