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想当然以为面前的少年也是如此。 结果少年沉默了片刻,眼睛直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细长的睫毛在空气中扇动数次后喉头一滚,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只想让他一个人看到。” * 深夜,窗外夏虫低鸣,卧室里却很安静,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倾洒进漆黑的房间形成一块朦胧的光区,给这场事后叙旧奠定了稍稍压抑的基调。 苏愈和顾离并排躺在大床上,苏愈的酒已经在方才那场激烈的运动里解了一多半,但声音还残留着几分缱绻的味道,有些哑,有些软。 对于那段经历苏愈前几年总觉得不堪回首,每每不得不面对腿根的文身时他总忍不住要哭。但现在和他哥絮絮说了这么久竟然神奇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倒是顾离,空调被下他的手一直被他哥拉着,越拉越紧。特别是当他说到这枚文身只想让顾离一个人看到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他哥喉咙里发出了明显吞咽的声响。 这个时候,总不能是饿了吧。 苏愈伸手想验证一下却被顾离一把搂进怀里,强势又霸道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等两个人喘着粗气分开时,顾离哭没哭不知道,苏愈自己哭得有点厉害。 顾离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放在苏愈腰间的手顺着脊柱往下滑去。 苏愈明明还在小声啜泣着察觉到他哥的动作后却很自然地将某个部位翘了起来,往顾离手里送了送。 一团绵软倏然挤满手心,顾离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先是错愕等反应过来以后又觉得可爱,他很给面子地在上面拍了两掌,低笑一声贴在苏愈道: “以为我想再来?” 苏愈顿住,直到顾离的手覆在那串数字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对他哥做了什么,整个人瞬间热得要冒烟,赌气似的将头埋进枕头里。 有些粗糙的指腹纹路流连在身体最细嫩的部位,手下的身体不由地打了个颤。 方才激烈地聊慰过相思,空气里还浮动着淫靡的气息,可顾离却感觉自己还是闻到了那年春节曼约中央大街上雪花飞扬的味道。 脑海中不禁勾勒出十九岁的苏愈一个人穿越热闹的人潮,独自站在落满白雪的梧桐树下,双手呵着热气,只为等待在自己身体最私密的位置烙印下不知道会不会兑现的标记的模样。 顾离的手指在那处摩挲了很久,一遍又一遍,直到指腹开始泛起微微的潮湿,他才低哑着声音开口: “疼吗?纹的时候。” 苏愈捞过他哥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眨着眼睛在记忆中检索,“应该是疼的吧,我记得不能打麻药,好像从他下的第一针我就开始哭,哭到他一度想要放弃我这单生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