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太子至今昏迷。” “杀了我,那就一命偿一命。” “杀了你千万次,也无法一命偿一命,你勾结劫匪,暗中搅合朝堂之事,劫走朝廷的军粮,想方设法的除掉朕的心腹大臣,别以为朕不知道,之所以忍你到现在,就是想要将你所有的势力一网打尽,让你永不翻身。” 恒王觉得,或许他真的看错了眼前的人,那个当初最不起眼的皇子,城府比自己还要深,他比自己还要会用人,也比自己更能忍。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永徽帝从牢狱里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异常疲惫。 虽然将恒王擒获,但他也损失惨重,谢岐危在旦夕,黎明时分又有人来报,说昨晚谢琰得知外面有叛军,带着一支兵出了皇宫,与城外叛军抗衡时,也受了重伤。 他膝下六子,只有三个活了下来,最小的那个常年离不开药,年纪又小,难道要弄到后继无人的境地。 城外,魏启忱马不停蹄的赶往昨晚的战场上,一番打斗,虽然没有横尸遍野,但也死伤无数,到处一片狼藉。 终于在一群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里看到魏临。 魏启忱在宫里认领魏临的遗物时,就发觉许多可疑之处,那双官靴,明显比魏临的小一些,腰间玉带銙也与他身份不符,这些糊弄别人可以,糊弄他不行,于是那天面见永徽帝和一些大臣的时候,他也豁出了老脸,呼天喊地的哭了一阵。 永徽帝安慰他时,也是轻描淡写,这就让他更笃定心中的想法。 虽然知道魏临活着,但见到人时,心里的也是抑制不住的欢喜,拍着魏临的肩膀,不知说什么好。 魏临跪下来道:“让父亲担心了。” “为父怎么会不理解你,只是你这样苦了你媳妇了,我来时,家里人正请稳婆呢,应该快要生了,这里交给我,赶快回去吧。” 魏临紧锁眉梢舒缓一些,交代温言一些事后,就骑着马儿朝着京都城里奔去。 此时晚霞漫天,马儿穿过枫叶林,引得地上的枫叶翻飞,随着魏临一起离开的士兵早已追不上了,只能看着他红色的斗篷与枫叶林融为一体,慢慢消失不见。 赶到镇北侯府时,已经是深夜,魏临想要立即来到沈云簌的身边。 但自己刚从战场上回来,觉得一身晦气,来到长易住的房里,准备先把自己洗洗再过去。 魏临的出现,把长易吓了一跳,他手里的物件全都掉了,上前两步又止步道:“世子,您回来了,您是不是不放心少夫人生产,您放心,已经请了三个稳婆,都是熟手,您就放心吧啊,等回头不忙了,我一定会多给您烧一些纸钱。” 魏临气的直接走到长易面前,揪住他的耳朵道:“你以为我是鬼是吗?” 长易道:“您不是吗?” 感觉到魏临手上的温度,长易喜出望外,又说道:“奴才就知道您没死。” “赶紧备水,我要沐浴,不能这么去见夫人。” 长易忙吩咐两个小厮去做,又提醒魏临,勿要直接去见沈云簌,以免吓到了人。 魏临觉得有道理,沐浴后,方来到后院。 或许正直夜晚,他的出现吓的北院一众丫鬟和婆子们惊叫连连。 唯有元氏慌忙上前,仔细查看他有无受伤,今日魏启忱离开时,就将魏临在城外伏击恒王叛军的事告诉她,又赶上沈云簌肚子有了反应,来不及告知,这府里,也只有她一人知道。 已经是后半夜了,沈云簌听着稳婆的话,可孩子依旧未生出来,阵痛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魏临站在窗子前,每隔一阵就听到沈云簌的痛苦的□□,他也跟着捏了一把汗,比战场上厮杀还要让人提心,都说女子生个孩子就是走了一趟鬼门关,果真是这样。 本想进房里看一看,元氏和妙圆劝他不要去,怕他把人给吓到了。 直到黎明时分,听不到房里的声音后,魏临撑不下去了,不顾阻拦,快步来到房里,只见床上的沈云簌发湿透,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泡过似的,虚弱的样子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