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没拒绝,还主动靠近了些,欣喜之下,不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 魏临依旧不死心的问:“阿簌,你一点不想嫁我吗?” “不想。”沈云簌想都没想的说,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魏临想拭掉沈云簌的眼泪,手还未触碰她的脸颊,就被沈云簌扭过去回绝了。 “可我想娶你……若你愿意,我明日亲自向沈大人提亲,如何?” “不要,在我眼里你只是表哥,请表哥自重些,不要再做轻薄与我的事。” 轻薄?魏临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央求的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我轻薄了你,所以,本该我对你负责的,不是吗?” “不需要。” 迎接到她愤慨又警惕的眼神,魏临放觉得自己方才失控了,不该急着去吻她,若是执意提亲,也不是不行,可不知为何,他见不得沈云簌这幅委屈的模样,她一定不知的,她哭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缓不过气来。 “既然表妹不愿,我不强人所难,你早些回去。”魏临叫停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 车内的沈云簌捂着嘴巴哭泣,依旧不敢出声。 原来魏临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以前不敢确定,只安慰自己想多了,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迷茫又无助,不知道这件事跟谁说起,嫁人这种事情她都没像好,更何况要嫁给魏临这种又凶又恶之人,他方才吻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当真如一头恶狼。 马车到了镇北侯府,沈云簌擦了眼泪,调整好情绪,急匆匆的下了车。 身后的妙圆紧随其后,料想到马车里不太愉快,她在马车外,还隐隐的听到一声巴掌的响声,瞧着沈云簌双眼泛红的样子,难道世子动手大人了? 若真是这样,她何必从中牵线搭桥,管它束脩良田,不要也罢。 傍晚,沈云簌情绪平稳了许多,妙圆捧着一小碗米粥来到沈云簌面前:“姑娘,这粥是刚熬出来的,又甜又糯。” “我想不吃。” “不吃怎么能行呢?你在这窗前都坐了一个多时辰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跟奴婢说说。” 沈云簌点头,轻轻叹息:“我的烦心事,没人能懂!” 思量再三,妙圆还是问了出来:“今日在马车内,世子打你了吗?” “……” 沈云簌扭身看着妙圆:“动静很大吗?你都听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巴掌的声音,其他的倒是没有。” 想到这位稳重的表哥在马车里说出的那些孟浪之言,和那些无礼的举动,沈云簌真想扣出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没打人,是我失手,打了他。” 妙圆这才稍稍宽了心,她可以继续安心做事了,可世子一向威严,今日挨了打,会不会记恨上了。 第一次见沈云簌这般黯然神伤的的,也不知两人在马车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凭她大胆的猜测,魏临应该像沈云簌表明心意了。 想到薛齐光写情诗的时候,沈云簌还是很客气的回了信,可到了魏临这里,怎么就挨了巴掌了呢。 “我猜世子倾慕姑娘,可姑娘不愿对不对?” “……”沈云簌转脸看着妙圆,这个小丫头机灵,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寻阳那晚,她真不该提着灯笼上了那艘船,更不应该住在镇北侯府,哪怕先让父亲帮她租住一个小院,也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如今这件事,该怎么收场,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是她找个由头离开镇北侯府,若真的离开,父亲那边又不好交代,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在镇北侯府受了委屈,如此这般,再与魏家人有了隔阂就麻烦了,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见沈云簌沉默不语,妙圆道:“姑娘,世子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为何不愿?” 见妙圆依旧瞧着她,沈云簌直接坦白道:“表哥他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为何不适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