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了一颗椰子,你尝尝?”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繁夏此刻混混沌沌,满脑子都是消失的容修,这个房间只有大门一个可以进出的地方,他不可能从大门出去,那么只能是藏在了某个房间里...... 她脑子陡然一乱,她跟容修只是接了吻,又不是捉奸再床。温澜生回来,只要他们挪开距离,也看不出什么。可现在容修不知道躲在何处,要是被温澜生发现,那可就真的说不清了,即使他们没有上过床,也会被打成奸妇淫夫的关系。 她本以为容修也会想到这一层,谁知他或许因为心虚,或许因为太过慌乱,竟然慌不择路做出最错误的选择。 “好吧,那一会儿再吃也行。”温澜生语气温柔,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挑起繁夏一缕湿漉漉的长发,语气带着一点责怪,娇嗔道:“你瞧瞧你,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啊,还这么乱。” 繁夏视线慌乱了一下:“刚吹到一半,头发当然乱了,澜生你帮我吹一下吧。” “好啊。”温澜生眼带笑意,拿起吹风机正要开始给她吹头发,忽然一只眉从沙发上的抱枕堆里钻了出来。 温澜生放下吹风机,眼睛看着她:“这不是容修学长的狗吗?怎么会在这里?” 繁夏藏在身后的手捏紧:“呃、刚刚容修来过,他因为有事要临时出去一下,就把一只眉托付给我照顾。”“......原来是这样。”温澜生抿了抿唇,轻轻地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夏夏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掉毛的小动物,还弄到沙发上来,打扫起来可麻烦了。” “那我把它弄下去。”繁夏抱起一只眉,放在地摊上。 温澜生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双手慢悠悠的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软玉温香此刻对繁夏来说确实无比煎熬,那两条手臂仿佛成了缠绕着她脖子的毒蛇,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一只眉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呆惯了,突然被放在硬邦邦的地上,十分不适应。 摇晃着肉肉的小短尾巴在繁夏脚边绕来绕去,哼哼唧唧的看着她,狗狗眼可怜巴巴。 但温澜生却并不心软,用脚尖轻推了一下一只眉,语气有些冷:“这条狗也跟他一样烦人,走远点。” 繁夏心一惊,也不知道容修听见了没有。 但不管容修听没听见,颇有灵气的一只眉倒像是听懂了。它感受到温澜生对它的嫌弃,软软的呜咽了一声,绕过沙发跑远了,委屈可怜的样子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去找家长。 找家长......找家长! 繁夏登时心惊肉跳,看着一只眉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往卧室里紧闭的衣柜门跑去,她再也无法估顾忌温澜生,挣脱开他的手臂,冲上前去一把将一只眉抱在怀里。 小奶狗满腹委屈的缩在繁夏怀里,冲着衣柜门汪汪叫了一声。 一只眉一向很乖,从来没有听见它主动叫过一次。 繁夏恨不得捂住一只眉的嘴。 可为时已晚,一只眉冷不丁发出的声音,已经把温澜生惊动了,他慢慢走到门边,看着她怀中的一只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小狗就是喜欢到处乱跑,我怕他把卧室里也弄的全都是毛你不开心。”繁夏抱着一只眉也走到门边,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谎话,可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就知道你心疼我。”温澜生开心一笑,捧着繁夏的脸就亲了一口。 繁夏却内心煎熬,不敢正视对方,余光一直忍不住向衣柜瞥去。 酒店的衣柜有一段是类似百叶窗一样的设计,透着这些缝隙,她似乎能够看见悬挂的一堆衣服间,容修如玉似雪一样的延绵的肌肤,还有他那双透着清冷落寞的眼睛,脉脉的与她对视,看着她与温澜生接吻。 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狭长眼眸里飞快掠过一抹沉重的伤痛,紧攥着晾衣杆的手压抑到青筋暴起,如跗骨之蛆蚕食着骨髓血肉,煎熬痛苦。 怀中的一只眉也睁着懵懂天真的狗狗眼,茫然的看着衣柜里的容修,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它的主人要躲在衣柜这种见不得一点光的地方。 繁夏眼睛好像被刺了一下,一吻结束,她拉着温澜生的手:“行了,快出去给我吹头发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