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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清松原就是挑了件簇新的,少爷还未上过身的才送来。”

    “谢执只穿了这一回,既然少爷不嫌弃,待回了府,再叫阿拂送回去就是。”

    话毕,当事人优哉游哉地靠着墙,十分满意地看着对面人再次变成了蒸熟的蟹壳。

    第30章 藏娇客

    周潋实在不敢再同谢执聊什么“衣裳”的事,唯恐一言不慎,又从这人口中蹦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果断开口截道,“谢姑娘,你我还是到外头再叙,可好?”

    外头,好歹人烟多些,也能压一压他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

    “嗯?”谢执抬了抬眼,眉尖微挑,“此处有何不好?”

    “寒幽僻静,不是远胜外头人声熙攘?”

    两人此刻身处的巷子深得很,尽头并无门户,巷壁以青砖石铺就,因着前段时间落雨的缘故,檐下石角都生出苔痕,远看去,像是初初研好的墨溢了满砚。

    巷中无人声,只墙檐处三两燕语,何止僻静,便是此刻谁在里头行些不轨之事,都不见得能叫人撞见。

    谢执靠在巷子一边,身形微斜,细白手指抵在墙沿,像是青砖壁上攀附绽出的一株木芙蓉。

    他的眼睫很长,雾沉沉的鸦羽一般。他同周潋离得很近,长睫很轻地颤了颤,好似落在人心尖儿上。

    在这样狭窄、隐秘的青石巷道里,他却好似没有分毫戒心,那样澄然地将这幅模样袒露人前,仿佛当周潋是什么石胎木塑,无论何时都能坐怀不乱一般。

    周潋一时几乎要苦笑出声。也不知这人对自己究竟是太过信赖,还是根本就未放在过心上。

    见他未答,对面人下巴微抬,很轻地抿了抿唇,一抹杏子红灼得惹眼。

    周潋再也呆不下去了。

    他深吸了口气,堪堪往后退了两步,别开眼,随意寻了个借口,“四时居的蜜饯制得极好。”“你来儋州,大约还未尝过。”

    “我带你去罢。”

    话毕,也不待这人回答,自己先急急地转了身,朝着巷外行去。

    谢执先是一怔,视线落在这人几乎是有些慌乱的背影上,停了下,眼中浅淡笑意一掠而过,也不再开口,慢慢随着他去。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很轻,周潋余光瞥了一眼,瞧见谢执跟了上来,缀在身侧,稍稍落后了半步之距,不由得很轻地舒了口气,将步子又放慢了些。

    眼瞧着离巷口不远,周潋心中微松,正欲偏过头去,同身后人说些什么,身前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了巷口处,正正挡在二人身前。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四时居中,曾闯入房间同靖王耳语的那名侍卫。

    那侍卫似乎也不曾料到周潋会出现在巷子之中,微讶神色从面上一闪而过,抱剑而立,朝周潋颔首,淡淡招呼一声,“周少爷。”

    周潋略一点头,正待开口相询,动作却猛地一滞。

    身后,谢执不声不响地攥住了他腰后的衣料,微微贴着,伏在了他的背上。

    隔着薄薄一层衣衫,他察觉到身后人细密的颤抖,气息温热凌乱,扑在后颈之上,似兰似麝的香气近在鼻端,后颈那一小块肌肤战栗着,像是陡然落了块火炭。

    “周少爷?”

    似是察觉周潋神色有异,那侍卫眼睛微微眯起,语调上扬着,又问了一句。

    周潋回过神,竭力镇定下来,语调如常道,“这位……可有要事?”

    “孙五。”侍卫说着,朝他身后淡淡打量一眼,“我等正奉王爷之命,缉拿闯入王府的小贼。”

    “几位兄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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