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给你投资一笔怎么样?” “不要。”江瑟慢吞吞解下系在脖子上的丝巾,“大姐说她也要投资一笔,目前启动资金足够了。” 她把丝巾放一边,“二十四岁生日,我想在梨园街过。” 当初她是为了查赵志成的过往来桐城的,即便感受到余诗英他们的好,也不敢同他们产生太多羁绊。 现在,她想好好地享受亲情。 陆怀砚对她想在哪里过生日没任何意见,只要她开心就成。 “成,还想去哪儿?”他低头啄她眼皮,“我多腾几天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江瑟想了想,说:“在梨园街待两三天,然后我们去南观音山看韩姨。” 陆怀砚垂眸睇她:“不必为了我特地去南观音山,挑你真正想去的地方。” 江瑟抬眼:“谁说是为了你?我想去看韩姨不成吗?” 她与韩茵最后一次见面便是在庄园,那次相聚称不上不欢而散,但也称不上愉快。 韩茵第二日还给她打电话道了歉。 之后韩茵两次离开北城去南观音山,她都没去送,于情于理都应当去趟南观音山探望。 正好陆怀砚也能过去陪陪韩姨。 这段时间,他几乎把所有闲余都用来陪她了。 “成,怎么不成?”陆怀砚俯身亲了亲她额头,说,“大小姐想去哪儿我都陪着。” 亲完又看着她眼睛缓缓道:“毕竟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江瑟睨他一眼。 她就知道他听见了她下午在院子里说的话。 那么积极地秀刀工秀厨艺就是为了让她爸妈看到他对她的珍视。 她问他:“那道梅子排骨你学得怎么样了?” “又想吃了?晚上半碟梅子都落你肚子里,还没喂饱你的馋虫?”陆怀砚牵住她手,和她一起穿过昏暗的客厅,“明天回北城了给你做。” 这道梅子排骨江瑟第二日没吃成。 飞机刚在北城降落,莫既沉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傅家给傅韫请了律师,以他身体原因要求取保候审。目前他就在a大附属医院的住院部,我安排了人盯着,不会叫他有机会逃跑。当然,就他目前这身体状况,想跑也跑不了。” 莫既沉捻灭手里的烟头,说,“另外,傅韫的舅妈和表妹也已经从柏县来到北城,现在田香宜就在分局里录口供和做笔录。” 那间别墅就写在田香宜名下,田香宜又经常给傅韫寄啤酒,与傅韫始终保持联络,自然是警察盘查的重点对象之一。 江瑟到分局时,田香宜刚做完笔录,给她做笔录的人恰好是黄嘉。 黄嘉见到江瑟,眼睛一亮,热情地挥手打招呼:“江小姐。” 又对田香宜说:“这位就是嫌疑人想要绑架的受害者。” 田香宜手里拿着个帆布包,听见这话,抱着帆布包的手不由得一僵。 “黄警官,如果没什么要问的话,我要去医院看我外甥了。” 黄嘉看她一眼,点头道:“去吧,你女儿不是还在招待所等你吗?要不要我让人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 田香宜忙里着慌地收拾好帆布包,低着视线朝走廊走。值班室门口正对着走廊,她眼睛没抬,也不知前面哪双鞋是那位“江小姐”的。 快出门口时,挂肩上的帆布包猛地一晃,田香宜赶忙抬头道歉:“对——” 目光撞上江瑟的脸,声音蓦然一顿,很快又回过神,重复一遍:“对不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