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看手机。 听见玄关开门的动静,眼都没抬便说:“不出去吃了,我点了私房菜。” 陆怀砚问她:“哪家?” 江瑟说了个名字,男人一听便挑了挑眉。 这是他爱吃的一家私房菜,典型的北城口味。 他脱下西装外套坐在她身侧,说:“要解吗?” 江瑟看了眼他领口的领结,跟早晨他离开时一样规整利落。 她坐上他大腿,低头给他解领带。 丝质绸布触感冰凉,却意外地好解。 唱碟幽幽转动。 慵懒的音乐声如水流淌。 陆怀砚垂眸看她手指,“自己过去别墅搬的唱片机?” 江瑟将领带从他领口抽出,嗯一声:“还有那个玉扳指,我带过来了。” 陆怀砚还挺意外,将领带从她手里抽走撂一边,握住她手说:“还以为你不想要。” 那玉扳指是跨年夜那晚陆行秋给江瑟备的新年礼物,她那日说是说先寄存在他这儿,但陆怀砚知道她压根儿没想要。 “陆爷爷给我准备的礼物肯定不是这扳指。” “嗯,我把礼物换了。祖父原先给你备了一套珠宝,比给岑喻那套成色好一些。” 江瑟掀眸看他眼:“你不怕陆爷爷找你麻烦?” “做什么找我麻烦?”陆怀砚慢慢分开她手指,与她十指紧扣,“那玉扳指是祖母留给我的,说让我以后留给媳妇儿玩儿。” 江瑟:“那时就准备给我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陆怀砚低笑一声,“当然是很确定你是我想要的人才想着给你,你觉得我会是个轻易就对女孩子动心的人?” 他当然不是。 十岁便亲眼目睹自己父亲出轨,十一岁踩着一地血水亲手救下因为丈夫出轨而自杀的母亲。 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对爱情或者婚姻有什么憧憬。 江瑟不知道别的同龄孩子遇见这样的事情,心里会有多大的创伤和阴影。 但那时候的陆怀砚,就连亲密如岑礼、郭颂都没看出他半点异常。他用理智压下了一切伤痛,正常得不正常。 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动心? 江瑟没说话。 陆怀砚勾着她手指玩了片刻,说:“我十八岁那年也看过一部爱情片,跨年夜那晚倒是叫我想起了里面的一句台词。” 他说的爱情片肯定不是江瑟同郭浅十八岁那会看的情.色片,多半是文艺片。 江瑟问他:“什么电影,哪一句台词?” 陆怀砚捏她手指,卖了个关子:“那是linda最喜欢的电影,影碟还在我英国的公寓里,等以后我们去英国看望她时,我再陪你看一遍,你来猜是哪一句。” “你那时是一个人看的?” “嗯。公寓里还有不少影碟,我们过去住几日,我带你看看我待过的地方。伦敦那地方常年阴天,要是天气不好,我们就留在公寓里看电影。” 他不到十三岁便离开北城去了英国,快二十岁时才毕业归来。 在英国的那七年想来过得很寂寥。 江瑟甚至可以想象到年少时的他是怎样一个人在公寓里看电影。 她眨了下眼,没说好还是不好,只说:“小姑姑这里有家庭影院,我们明天就可以看。” “怎么不今晚看?” “今晚要做别的。” 空气静默两秒。 陆怀砚看她:“做什么?” 江瑟脸上没半点扭捏或者羞涩,手掰他腰间的皮带扣,说:“这个。你刚不是说了我是你想要的人吗?” “我是这意思?”陆怀砚好笑道,“究竟是你想要我还是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江瑟声音不带任何停顿。 陆怀砚闻言便顿了顿,抬起她脸,盯着她眼睛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两天嘴甜得很?” 不是说要他抱就是说想要他。 说得理直气壮又坦坦荡荡,没半点迟疑。 江瑟不想理他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