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打算重新腌几十坛子泡菜,正好涮肉店那边的糖蒜也需要新腌一批了。 这是个大活儿,方念真又整整从早到黑忙活了一整日,累得腰酸背痛,也只腌好了泡菜,糖蒜还是另找一天进行腌制。 终于到了去知州府的日子,方念真好久没去了,还生出点儿“近乡情怯”的意思。 她拎了两篮子店里和晾晒房的出产,穿了一身鲜亮的衣服就去了。 严氏说过,她穿鲜亮的颜色好看,更有灵气。 许久不见,免不了与严氏一番寒暄,严氏关切地问了她身上的伤。 因为对外说的是摔伤的,严氏也只以为是摔伤的,又没看见方念真当时的惨状,就也没追着细问。 现在方念真的伤疤几乎瞧不出来了,那一小罐“玉颜膏”也用的只剩个底了。 要不是碍于王府的四个侍女在她身侧,方念真都不想管那里的结痂了,反正是胳膊上,又瞧不见。 还不如把这“神药”省下来卖钱,指不定能卖多少银子呢。 方念真试探着说了何正那日让她去府衙问询的事,大意也就是如果有人扰乱市场秩序,挂羊头卖狗肉,不好好遵守“方记麻辣烫”加盟的规矩,有没有律法能管。 严氏没有给她正面的回答,想想也是,她再是在家里地位高,也不是那种毫无边界的妇人,不会直接插手到自家夫君的官职上去。 方念真要告辞,严氏却硬要留她吃饭。 却有侍女凑到她耳边禀报。 “花厅被占了?” 严氏正想说那就不去花厅,与方念真到后院的湖边小屋一起吃饭呢,又来了一名侍女与她耳语。 严氏迟疑道:“方妹妹,瑞王也在此处,他说你们也相熟,或者我们……可以同桌而食?” 这话问出口,严氏都觉得有些冒犯了,这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了,她可不知道瑞王和方念真“相熟”的事情。 但是瑞王的意思,又不能不传达。 方念真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严氏赶紧补充道:“妹妹若是觉得别扭,咱们就不理他们,有我家那位陪着他呢。” 严氏这是想好了,即便不给陆恒面子,也得保护好方念真。 那次找方念真做宴席,就是在宴席上受了靳翰三王子口不择言的调戏,在她府上,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虽然陆恒也不是那样的人吧。 但方念真却微笑了一下,“瑞王爷确实有恩于我,既然他说无妨,那我也无妨。” 她并不是多想和陆恒在一起吃饭,只是她觉得陆恒不是如此不掌握分寸之人,他既开口,定然是有他的用意吧。 方念真来知州府总不好还带着侍女,所以她是独身来的,随着严氏到了花厅,陆恒和郭知州已经坐定,凉菜都已经上桌了。 方念真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 或许是考虑到陌生男女不同席,严氏还是有一些巧思在里面的——今日是分桌而食的。 虽然严氏不知道,陆恒和方念真根本就不算陌生了。 每人面前一张长桌,严氏与方念真在一侧,郭知州和陆恒在对面的一侧。 菜品都是小份儿地呈上来的,见方念真来了,陆恒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解释了一下。 “方掌柜,黄太医和王太医很是惦记你的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