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略减轻些刑罚,最终判她□□三年半,罚五十两银子赔给石家。 胡阿婆这次也不问二儿子的意见了,当场求人写了休书。 胡兴才眼神涣散地坐在地上,胡阿婆抓起他的手,按了印泥就往休书上按,胡兴才也不知心里是同意了,还是没力气反对,顺从地按了手印。 胡阿婆将一封休书扔到王氏身边,“上次你犯事,我便让老二休了你,可他念着你俩的情分不肯答应,如今你又做错事,你们的夫妻缘分也就到头了。” 王氏泪眼朦胧,看也不看地上的休书。 “想我王家,在我小时候也是富过的,我爹还请女夫子来家里教过书,我也略识得几个字。不想一日破败,我婚嫁之事便只能配个农夫。” “如此,我也没什么怨言。可胡兴才他不成器,撑不起这个家。还有你,你这个恶婆婆,只偏宠你的大儿媳,屡屡看不上我,不就是因为我没生个孩子吗?” 王氏伸出手指怒指胡阿婆。 胡阿婆气得大喘气,“你别瞎说,我啥时候给你缺吃少穿了?是你总是盯着别人家的日子,眼睛挂到天上,脚踩在云里,想着一夜发财,一点都不脚踏实地,这样我才看不上你。” 王氏越说越起劲儿,几近哭喊:“无论我跟别人发生了什么矛盾,对面只要一句‘不下蛋的鸡’,我就没了底气。我看过许多郎中,他们都说我身子没毛病,就是子女缘分未到,可是都六、七年了,到底这缘分什么时候能等到?!” 方念真可不想听她在这怨天尤人:“所以呢,所有人都对不起你?石大嫂又做错了什么呢?无端被害。” 王氏无言以对,眼神却柔和起来,嘴角还挂着微笑:“只能怪她的命太好了,都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又怀上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分我多好,我定会用心抚养的。” 方念真越看她越觉得瘆人,这不是要疯吧? “说到底,你还是只能欺负老实人罢了,你口中所有的不满、不幸都是跟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分不开的,你却都要归到别人身上,没有担当。” 胡兴才这时候落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云娘,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我们……便散了吧。我没想到,原来你一直是看不上我,看不上我胡家的。” 王氏听了胡兴才的话,擦干眼泪,不再抬头,只留了一句:“别告诉我娘家人,就当我失踪了。” “大人,把我关回去吧,罪我已认了,我不想在这儿了。” 方念真觉得三年半还是便宜她了,石大嫂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也得把她关个十年! 可惜本朝律法就是这样,主要按造成的实际后果来定罪,石大嫂性命无碍,孩子也保住了,王氏的罪责很难再加重。 - 回家的路上,胡兴才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娘,你能不能借我四十两,我给你打欠条。” 胡阿婆大惊:“老二,你都休了她了,不会还想替她赔钱吧?” “娘,她若赔不上这一笔银子,刑期还得再加二年,原就是我配不上她,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配不上个屁,她都吃牢饭了!你啊,唉!” 胡阿婆不允,胡兴才也没有底气闹,不声不响地跟着回了胡家。 可胡阿婆想不到,她这儿子有多么的“痴情”。 …… …… 方念真不能一直守着石大嫂直到她好起来,毕竟自己还有两家店、一个牧场要管理呢。 她只能是派黄莺或者小秋勤往石家跑跑,送些补品和吃食。 马上年底,方念真又拾起了卤肉生意,今年她可以卤得就多了,这回她又杀了一头牛,先做酱牛肉吃一吃。 虽然牛肉价高,但新云州的食客还是比较追捧和喜爱的。 酱牛肉用的是大块的牛腱子肉,“卤”实际是最省心的一个烹饪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