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告诉她东宫并无侍妾,他们也不知晓太子殿下的喜好,更不敢妄议。 傅归荑听了头更疼,心神不定地等着裴璟回来用晚膳。 等到戌时,天色渐暗,裴璟还没回来,他派赵清传话今日不与她一同用膳,让傅归荑自己吃完休息。 心里好不容易憋足的勇气顷刻间被扎穿了洞,转瞬散去。 傅归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又得拖了一日,还是该失落自己的算盘落空。 她匆匆用了两口膳食就叫人撤下,晚上又照例查阅完一卷书册,喝完汤药便躺下了。 睡梦间,她闻到一股熟悉又窒息的淡香,处于长年警惕状态下的她立即清醒。 猛地睁眼,隐隐约约瞧见床边坐了一个黑影。 “唔……”傅归荑还没张嘴就被捂住双唇,黑影欺身下压,檀木香瞬间侵蚀整个鼻尖。 “别叫,是我。”裴璟的嗓音微哑,“这么警觉,是在提防谁呢?” 傅归荑认出是来人后不再挣扎,她很快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裴璟察觉到她的顺从,放开手轻笑一声:“看来不是提防我。” 傅归荑压住被角,眼睛看不清裴璟的表情有些心慌,她压住颤音问:“殿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裴璟虚虚趴在她身上,头埋在傅归荑脖颈侧边,闷笑道:“深夜到访,当然是睡觉。” 他鼻尖喷射而出的气息扑在颈肉上,痒意被黑暗放大,傅归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迅速僵直身体。 本来她早先做好了侍寝的准备,又被裴璟的安排打乱心神。好不容易安心睡下,他偏又来招惹她,弄得她此刻再一次紧张起来。 黑暗不仅放大了傅归荑的五感,裴璟同样也能轻易地捕捉到她身体的异常。 身下的人四肢僵硬,呼吸小心翼翼的,节奏紊乱。他能感受到傅归荑的视线一会儿落在他身上,一会儿又往别处瞟。 这是典型紧张过度。 “你怕吗?”裴璟说话的时候故意把手放在她的细腰处,不轻不重掐了一下。 被子里的人无意识发出软糯的轻嘶声,与她白日的清冷嗓音截然不同。 明明声音很小,却像个炮竹直冲裴璟面门,炸开在他耳边。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半眯着眼,借着暗色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眼中的渴望。 没有光,他依旧能想象出傅归荑此刻隐忍又羞恼的表情,害怕又不敢拒绝,眼里含着水光,唇瓣咬成桃花红。 仅是想象,便叫他的血液沸腾不止,心绪起伏。 眸光一沉,他抬手解开身上的外袍,中衣,只留下与傅归荑身上材质相同的里衣,掀开被衾入榻。 傅归荑反射性地往里侧身躲他,腰间陡然一紧,下一瞬便被一只铁臂箍住圈了回来。 力气太大,她整个人撞进一个坚硬又炙热的胸膛,鼻尖檀木的香气顷刻间达到最浓,熏得她胸闷气短。 落在她身上的大掌温柔有力,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里衣灼烫着她的皮肤,傅归荑忍不住连连颤抖。 她缩紧小腹,凝神屏息,临了到头,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恐惧。 三番五次想抬手挥退裴璟,五指却死死抓住身下被单揪成一团,明知他看不见自己还是不自在偏过头,躲避他灼热的视线。 忍一忍,最多不过几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滚烫的五指蓦然停住。 “今日没有束胸?”裴璟的手迅速后撤,虚虚搭靠在腰侧。 “……”傅归荑头压得很低,轻声嗯了一句。 裴璟的下颌抵在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