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起了敷衍心思,认真的回答着他。 “我初来雍州之时,这里还是一块贫瘠的土地,这么多年我一点一点的将这里建设完全,一场天灾,几乎将这一切都毁于一旦,我深知无可抗拒,但心中如何能甘心?” 都说人定胜天,可当天灾真的来领,他们能做的到底少之又少。 “如今雍州这般,雍州的百姓这般,我如何能够放心的下?”裴铮起初,的确是为了逃避京城的一切才会来到雍州,来到这个距离京城极远,和京城很不一样的地方。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这五年的时间已经改变的太多太多。 “这,我…”荀烈只觉得自己更尴尬了,一杯一杯的给裴铮倒酒,说着他方才的所言所有过于狭隘,希望裴铮不要介意。 裴铮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他知道荀烈是关心自己,如若不然他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但是裴铮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心中便多了一丝玩味。 裴铮知晓荀烈心中打算,对他倒得酒来者不拒,荀烈心中窃喜,但是半点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心情难受的看着裴铮。 那一天,两人说了许多的话,荀烈说起了京城的变化,裴铮只是很仔细的听着,有一些变化,裴铮其实听说过。 但他从未亲眼见过。 过去的五年,京城就像是一个梦,淹没在他的回忆里,他时不时从记忆里翻找出来的,从不是关于镇南侯府的一切。 他在记忆里耿耿于怀的,一直都是关于柳朝朝的一切。 “亭曈…这五年,你过的真的好吗?”荀烈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扒拉着裴铮的手不肯放,“你怎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呢?” 裴铮想,他过得应该是不错的。 这五年虽然过得不算好,但实在也算不上是坏的,他帮助了许许多多的百姓,让雍州变得逐渐繁华。 让许多的百姓们,足以温饱。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孩子,也逐渐的长大。 还有朝朝。 他心心念念找寻许久的人,也终于找到。 裴铮想,这应当是过的好的。 “荀烈,你喝醉了。”裴铮并不是个喜欢诉苦的性子,面对荀烈的关心,所说的话也都只是点到为止。 荀烈却手舞足蹈的要证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喝醉。 裴铮一开始还好脾气的应着,到了最后甚至都懒得搭理他。 命侍卫帮忙,将荀烈给硬生生的拽了出去。 他其实并不想告诉荀烈,自己和朝朝如今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有些话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同时裴铮也并不想承认,朝朝不愿见他的这一事实。 这件事莫说荀烈理解不了,便是裴铮自己也难以接受。 他送荀烈去驿馆休息之后,便换了衣裳,去怀远县的街道上走了走。 当日怀远县大雨,裴铮不过只停留了半日,便赶往了凉州。 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看怀远县的情况,街道上,虽然很多地方还有着受灾的痕迹,但是街上的摊贩已经开始谋生。 怀远县同样也有很多的流民。 因为这里地处贺兰山,暴雨倒是没有给此处带来太大的破坏。 城中的商户,都是一些有心之人,裴铮一路上走过来,还能看见有商户在给百姓们施粥。 这人还是裴铮认识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