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来想去,把喜鹊叫到一边去问话。 喜鹊巴巴地望了眼院子的方向,主子一个人进了殿下的屋子,担心她身边没人伺候。这一中午的她就在院子外头徘徊,没人允许,她也不敢擅自进去。此时被莫遂叫到一边,还以为是王姝有事吩咐她。结果一听是那姓孙的老头儿,顿时就鼓起了腮帮子:“不知道。” “不知道?”莫遂眉头皱起来,“那怎么会跟着你们过来?” “主子允许的。”喜鹊实话实说。 萧衍行这边的人手里是有程明思的画像,但画像到底跟真人有差距。程明思面部没有太多异于常人的特征,画像上更不好辨别。莫遂只是觉得有几分相像,再说没有王姝的允许,好端端的,他也不好去盘问她带来的人:“这人是谁?怎么跟着你们过来的?你把你知道的都详细与我说说。” 喜鹊自然知晓厉害,莫遂不会无的放矢,于是便将孙老头儿怎么缠上王姝的始末告知了莫遂。 “姓孙么?”治水的官员名单里,没有一个姓孙的。 “兴许你可以去问问方统领。”喜鹊虽然不清楚外头的事情,但跟在王姝身边这么久,多少有点眼力见,“方统领的人一直暗中盯着这个孙老先生。” 方燮总觉得这人来历不明,藏头露尾的。一直暗地里叫人盯着他。 莫遂思索了片刻,谢过喜鹊,转头去寻方燮了。 就在莫遂找方燮谈话时,王姝小睡一觉醒来。她的脑袋一清醒,理智便迅速回归。说来,她原本过来随州这一趟,可不是单纯来跟萧衍行睡一觉。此时已将该说的与萧衍行都提起。苏州府知府突然对王家发难,怀疑王家窝藏重要嫌犯,要求撤销收容所之事。 事发突然,估摸着消息还没有传到这边来。 萧衍行睡得有些昏沉,闻言借着王姝的力气坐起了身。 “此事不必着急,这个知府翻不出花样。” 江南几处受灾的州府,萧衍行都私下派了人在盯着。他们是人是鬼,萧衍行早有应对之法。他人不在苏州的这段时日,苏州府知府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说苏州府知府如今大肆在城中搜寻,怕是为了私库被盗之事。 早在一个半月之前,萧衍行的人在苏州城郊外寻到了一处私库位置。趁着这段时日城内混乱,萧衍行的人悄无声息地撬开了私库,早就将里头的东西搬空了。此时这知府才以搜查嫌犯为由去王家私库搜,怕是病急乱投医,找不到东西开始出昏招儿了。 不过此事也不绝对。 “且耐心等上一等,”江南的事情已经拖了许久,是该尽快解决。萧衍行抬手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垂下眼帘道,“估摸着不出半年,江南的事情便会彻底结束。” 去岁的恩科,今年四月中旬出殿试结果。如今也该放榜了。 萧承焕作为太子,自然不能不露面。此次恩科本就皇帝为太子特设,他自当着急回去笼络新人。他人一走,江南这边的戒严便有了喘息之机。萧衍行的人等了许久,自然不会放过。如今该搜集的证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人证物证都有。唯一的问题便是失踪的程明思,人不知在何方。 若是能找到程明思,让他亲自出面状告太子,许多事就更方便些。江南水患的真相和赈灾款的去向,都能得到有利的支撑。 “证据都搜罗齐了?”王姝虽然不清楚萧衍行在外具体做了什么,但还是听说了他在找什么人。她不由想起苏州府这段时日,有个男子时常来找她,请王家镖局护送些东西回京,“……爷,我这里有个人。若是你的身体支撑得住,不如见上一见?” 萧衍行抬起头:“?” “一个约莫过了花甲之年的老头儿。”王姝没看到画像,但王家深入灾区,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年岁上有些出入,但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当初王家镖队赶往江南,他在车队还没进入苏州城内前便自己找上来。要求王家替他押镖进京。被我拒绝后,便死皮赖脸地赖在我王家队伍中。如今藏在我王家镖队的镖师之中,等闲不露面。这次来随州,他主动跟来了。” 萧衍行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何时找上你的?藏多久了?” “三月初便找上来。”王姝眨了眨眼睛,“我在江南呆了多久,他便藏了多久。” 说着,王姝伸手去怀里掏了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