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才没有干坏事,她……” 话音未落,溺水后疼痛的胸口猛然咳嗽起来,阻住了她激愤的话语。 门外正有人进来,一见她这模样,忙冲进来把手里提的东西一丢,拍着她的背帮她缓气。 阿南见是卓晏,知道他最多话,怕自己不小心泄露了行迹,便朝他拱了拱手,说:“既然绮霞姑娘有人关照了,那我便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 绮霞对她千恩万谢,阿南摆摆手走出门,见四下无人,又赶紧蹑手蹑脚凑回墙根下,听听看他们会不会有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 卓晏颇有点醋意,揪着绮霞问:“那人谁啊?” “我以前的恩客,他姓董。”绮霞有气无力道,“对了,你这些什么东西啊,怎么撒我一床。” “这是我托人买的岷县当归和文山三七,你之前不是在牢狱里被弄坏了身子么,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一直淋漓流血,停不住啊……”绮霞说着,似乎是按住了卓晏的手,郁闷道,“别看了,我们女人的病,你们男人懂什么。” “应天那群人也太狠了,明知道你来了月事,居然让你在水牢中站了两天两夜……要不是我知晓了这事儿,跑去找提督大人,你怕是到死还在那脏水里泡着呢!” 绮霞咬牙道:“可就算死,我也不能承认啊!我要是按他们说的招了,把所有罪名都推到阿南身上,她不就死定了!” 阿南靠在窗上,默然听着她虚弱却恳切的声音,长长地、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一样的。就算你宁死不招,阿南不还是被通缉了?”卓晏叹气道,“你啊,你也是笨。反正要维护阿南,你就咬定自己和阿南一起看到刺客嘛,又说自己眼睛痛没看清,你看你两边没落到好,阿南以后要是知道了,不来找你算账?” “可我真的没看到啊!我当时被殿内白光灼了眼睛,痛得一直流眼泪,而且那瀑布水不停往下流,亭子内的情形完全看不真切,我就只看到水缸后有个绿影子,其他的我真的没看清楚。” 阿南挑挑眉,想起绮霞之前确实跟自己说过,被殿外的白光灼到眼睛的事情。 只听卓晏又问:“对了,当时你的眼睛怎么了?” “别提了,从殿内出来后,我四下张望找阿南,一扭头就被一道白光灼到了,那光太刺眼了,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要瞎了!” 阿南隔着窗棂看去,时隔半月,绮霞说到当时那一幕,还忍不住去揉眼睛。 卓晏便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问:“是被瀑布的反光刺到了吧?” “不是啊,我找阿南呢,怎么会去看瀑布?是看向殿内的时候,不知被什么刺到的。” “胡说八道,殿内哪来的白光,难怪官府不肯放过你了。”卓晏显然不信,嗤之以鼻。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反正我对官府、对阿言,都是这样说的。” “要死了,你也敢叫阿言。”卓晏轻拍了下她的头,说,“这世上能这样叫他的人,你知道有几个?” 绮霞想起周围人的话,想着阿言如果是皇太孙殿下,那么阿南这个刺客,谋害的皇嗣大概就是阿言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上个月他们两人还好好的,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一转眼两人就一副生死大敌的模样了。 她忍不住低低哀叫:“唉,阿南太惨了。” “行了,管好你自己吧,你就够惨的了!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说着,卓晏就执起绮霞的手,抚摸上面几处尚未褪去的伤疤,哀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吹笛子。 眼看两人进入了卿卿我我的状态,阿南觉得自己实在没眼看,轻手轻脚赶紧便离开了。 虽然绮霞对江白涟的行为恨得牙痒痒的,但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是得遵守。 因此过两天她身体好了些,便苦着脸,拎着一篮子鸡蛋和红枣桂圆,到疍民聚居地给江白涟送谢礼去了。 早就暗地等在江边的阿南,见她在江边左顾右盼的,便假装和她巧遇,上前和她打招呼:“绮霞姑娘,还敢来江边呢?” “董相公,可巧遇见你了,你知道江白涟住哪儿吗?你们是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