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然是季缺的千机剑,刀自然是宁红鱼的妖刀了。 赵观主看着这两把忽然扎穿自己腰子的武器,咳嗽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季缺说道:“你为什么不接头?” 赵观主一脸茫然道:“什么接头?” 这时,季缺和宁红鱼一下子靠了过来,近乎脑袋挨着脑袋,对着他解释道:“接头啊,没看见吗?” 赵观主:“……” “我们早就猜测,那位谷雨坛主能够在栖霞观当大师兄,保不齐也会在其他地方当什么,他的手下估计也有其他身份。 总之,异物会里混的,身份肯定不止一个那个简单。我们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尊者单方面安排的,却并不急促,见面是有安排接头的。你说你是尊者请来的,可为什么不接头?” 说着,季缺和宁红鱼一人握着刀柄,一人握着剑柄,又一动,重新摆出了将脑袋和脑袋靠在一起的姿态。 赵观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就是这样被识破的?”赵观主杵在那里,喃喃说道。 “不是,其实我挺早就有所怀疑了。” “为什么?”赵观主依旧不解道。 林香织站在旁边不远处,说道:“你出现时,我就感到紧张,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离你越近造成的,后来一想,真可能是离你越近造成的。 猫的鼻子,本来就要比人灵一些的。” 在季缺“钓鱼”的那段时间,林香织一直挺不安,特别是在面对那几只蚂蚁的时候。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那几只蚂蚁是由大师兄差遣,她感觉离仇人大师兄越来越近造成的。 后来季缺知道了情况,不由得说出了一个可能——“你家大师兄会不会离你真的很近?”。 当这个说法出来后,林香织才发现了异样,那就是她好像一直忽略了赵观主。 后来到了云雪宗,她远离了赵观主,那不安的感觉就减弱了。 她不安的不是那几只蚂蚁,而是赵观主? 也许,这就是她变成一只猫后的能力。 她对仇敌的感知,不只是用眼睛看和用耳朵听,还有气味,或者是某种本能。 于是季缺当时就在怀疑,这赵观主有问题。 而那一条手臂的赌约,看起来像是做戏,毕竟他们没亲眼看见那条手是怎么卸下来的,从谁那里卸下来的。 或者说,这个老阴比连自己的手下也骗。 当然,季缺当时只是怀疑,来不及细探,就被陈老实拉了过来。 而如今在这种情况下,这家伙竟然不接头,那基本就可以断定了。 “现在知道我扎你腰子为什么会扎这么狠了吗?”季缺喃喃说道。 季缺和宁红鱼的这一扎,可以说是下了死手。 修行有成的修士,在寻常人眼中是活神仙的存在,可在修行同道眼中,依旧有不少命门。 而那两处腰子就是很关键的命门,近乎和心脏、脖子、丹田一样重要。 两个腰子同时被人拿捏了,那这个人基本就被拿捏了,哪怕修士高手也一样。 那赵观主咳嗽起来,咳出了一片血,可是季缺和宁红鱼的刀剑却没有停下,而是扭转着,加重他的伤势,避免他搞什么小动作。 赵观主看向了那只近乎动弹不得的道袍羽人,以及站在旁边拿着长剑对着自己的林香织,笑着道:“没想到我们栖霞观一脉还能以这样的方式重聚。” 笼子里羽化的道人一听,身体一紧,忍不住发出了惊恐的鸟鸣声。 之后,赵观主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冷清。 林香织的手都在抖,因为那是大师兄罗心的眼神。 此刻,大师兄正死死盯着她,说道:“小师妹,有点意思。我一直没弄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随即,他看向了季缺和宁红鱼,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不止两个肾?”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嗤嗤几声,他腰子四周又被多插了几刀。 大师兄罗云:“???!!!” 季缺看着这多插的几刀,认真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多出来的肾只要不长屁股上,应该都被戳了。” 大师兄罗云郁闷道:“你下手一直是这么快、这么黑的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