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菁解锁之后,先是颤抖着声音报了警,拨打了学校的安保电话,而后又通知了安老师。 待一切完成,她才腿软地瘫倒在地,余光瞥见一旁的美术刀,她又爬过去捡起来,小心翼翼地藏好。 “打完电话了?”宋洵问她。 沈茹菁点点头。 而后她就看到宋洵提着黄发男,跟提着一个蛇皮袋一样,在手里转了一圈,掐住对方的脖子,膝盖一记顶在黄发男的肚jsg腹部。 嘶—— 沉闷的□□碾压声,伴随着细微的内脏器官碎裂开来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黄发男闷哼一声,五脏六腑翻滚成一团,气血涌动,脾脏似乎被顶裂了,剧烈的闷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宋洵扯着黄发男的头,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走到了教学楼的侧壁,拎着对方的头往冰冷的墙壁上一撞—— ‘砰’的一声,一下又一下。 头骨与墙壁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听得人唇齿颤抖。 他面无表情,侧脸在月光下俊美无俦,手中的动作却莫名的规律而有节奏,生出一种诡异的美感,和漠视生命的冷感。 沈茹菁捂住嘴,掩住自己不小心溢出的惊呼。 黄发男断断续续地哀嚎出声:“别……撞……了……我给她……磕……头……赔……” 宋洵动作未停下半分,淡声道:“哦?给她磕头赔罪,你现在不正在磕吗?” 鲜血从黄发男的头缝渗出,蜿蜒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流,呛进他的鼻腔和喉管,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恨不得此刻昏过去。 艳红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黄发男逐渐发不出声音,意识模糊。 宋洵将黄发男丢在地上,对方便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滑落在地上,他满头鲜血,脸朝地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像一条死狗。 看起来可怖极了。 宋洵抬起脚,慢条斯理地碾压着黄发男的头颅,一下一下,仿佛要将那张脸生生摁进水泥,融为一体。 死寂的夜里,他嗓音凉薄,“不是说磕头赔罪吗?几十个就不行了?” 黄发男放弃了挣扎,他知道眼前人不会放过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声音微弱,几近蚊蝇:“有……本……事……你……打……死……” 宋洵的动作顿住,竟是轻轻露出了一个笑:“第一次听说这种要求的。”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沈茹菁怀里的美术刀上。 按理说,沈茹菁应当劝阻拦住对方的,然而此时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眼前的宋洵陌生得让她可怕,她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宋洵,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刀递了过去。 宋洵接过刀,在手里转了个刀花,姿态从容优雅地蹲下身,语气低而慢,“那就满足你。” 利器捅入皮肉组织的声音,在寂静里比之前的碰撞声还要可怕,沈茹菁颤抖着抬起手遮住眼睛。 她想起上一次被宋洵快勒死的张子怀,她终于知道宋洵身上那种淡漠的距离感从何而来。 那一次她还能够上前说一句别把张子怀勒死了,此刻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黄发男此刻如此惨状,她应当痛快才对,但…… 宋洵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的命。 在他眼里都与蝼蚁一般,无甚两异。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让人想要呕吐。 夹杂着尿骚味。 宋洵啧了一声,冷漠地丢开了,“没种的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