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正规场所,他做的就不只这些了。 宁知远当然也不在意。 他们身体紧贴着,呼吸胶着、耳鬓厮磨。 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灯色在眼波间流转,那些或激昂或缠绵的歌声始终萦绕在耳边。 直到新年倒计时的声音沸腾。 周围其他人开始接吻,他们也在光线最昏暗的角落里,肆无忌惮地热吻。 或许早就想这么做了。 去年的这一夜那些有意地试探和靠近,成为了现在的亲密无间。 “哥,新年快乐。” 唇齿相依着,宁知远低声呢喃。 “你也是,”岑致森回应他,哑道,“宝贝,新年快乐,生日快乐。” 往后每一年的今天,他会将这两句祝福重复说给宁知远听。 零点过后的城市大街依旧灯火通明,他们的车开往城郊,音箱里放的歌也是去年今日放过的那一首。 宁知远跟着哼了几句,轻声笑了。 “岑致森,当时叫我出来,你在想什么?” 岑致森一侧手肘撑着窗沿,回头看向他,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说:“想跟你一起跨年,想这样的机会,还有没有下一次。” “哥,”宁知远认真说,“能和你一起迎接新年,我很高兴,以后都是。” 于是岑致森也笑了,提醒他:“看车窗外。” 宁知远的目光落过去,沿途的灯火交织成片,一路绵延向前方,在这样的寒夜里,点亮了所经过客的每一双眼睛,也将宁知远眼中的笑渲染得愈显明亮。 岑致森偏头,将这一幕看进眼中、看进心底。 他们照旧停车在那处野湖边,眼神对上时不需要明示,便已默契地知晓了彼此的意思。 岑致森将座椅后调,伸手扶住了面对面跨坐到自己身上的人,手掌钻进了他毛衣下方,来回抚摸他腰侧的那个纹身。 宁知远居高临下地捧住他的脸,狂热的亲吻落下。 唇舌交缠,热意随欲念攀升,但令人痴狂沉溺的东西,绝不仅仅是这些。 “哥、哥——”宁知远一声一声叫着岑致森,心甘情愿地献祭所有。 岑致森将他抱在怀,扣紧双手,以炙热爱意无声告白。 “好热……” 感受到连交缠的呼吸间都透着的热度,宁知远分外难耐,他坐在岑致森身上,与怀抱着自己的人身体紧贴着,声音哑得厉害:“你还要多久?快点吧……” 岑致森今天却像有意收着,又温柔又磨人,宁知远有些不适应,颊边的汗被贴近过来的岑致森慢慢吮去。 这个人停住不动,亲吻他时小心翼翼地,格外虔诚,宁知远受不了地再次催促:“别停。” “知远,”岑致森念着他的名字,“要不要我?” “要你,我要你,”宁知远没有任何犹豫,“岑致森——” 后面的声音变得破碎不成调,岑致森终于找回了他熟悉的狂乱节奏。 宁知远在那些格外激烈的动作里癫狂沉沦,理智崩坏,被欲念彻底主宰,是只有岑致森能带给他的。 第二回时,他们挪去了后座。 岑致森跪在宁知远双腿之间,俯身以露骨视线描摹他的身体。 这么久了,这具身体依旧对岑致森有着绝对的吸引力,让他食髓知味、痴迷上瘾。 躺着的宁知远几近赤裸,身上覆了一层薄汗,汗水包裹着他每一块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肉。 腰间的纹身也被汗水浸湿,纹路更显糜艳,岑致森贴上去爱不释手地摩挲了片刻,手掌游移往下,擦过他胯骨下方的凹陷,移至大腿内侧紧实的肌肉上,再继续游走下去,捏着他的小腿肚直至脚踝,将他一条腿拉到了自己肩膀上。 过于羞耻的姿势—— 被岑致森极其色情地吮上脚趾时,宁知远闷哼了一声,抑制不住地呻吟。 岑致森却不放过他,沿着刚才摸过的地方亲吻上去,一点一点舔着他的身体,那些花样繁多又下流的挑逗手段,全部用在了他身上。 一波一波的热浪席卷全身,宁知远被这样的浪潮彻底打湿,里里外外,全是水。 大衣外套也弄脏了,结束之后他便干脆扯过岑致森的那件披上,坐起身时侧过头,和岑致森再次交换了一个热吻。 狭窄的车内空间里全是那些过度荒淫的味道,亲吻过后宁知远没忍住笑,贴到岑致森耳边说:“哥,记不记得去年我在这里跟你说过的话?我们现在真是上过床的不正经兄弟了。” 岑致森懒洋洋地靠着座椅,一只手揽过他的腰,隔着衣料轻轻揉了一下:“当时告诉我这个,是故意的?” 宁知远:“也不全是。” 不全是,那就是有一部分故意的成分在,岑致森和他一起笑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