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致森认同,“是乞丐,爸之前一直说想立遗嘱,现在改了主意,似乎想先分一部分财产给子女,他们才急了。” 宁知远闻言有些意外:“现在就分?你能分多少?” 岑致森:“应该快了,多少爸没明说过。” 宁知远乐了:“那岑致森,你加把劲,可别便宜了别人。” “爸的意思应该公司股份会多给我些,别的就少拿点。”岑致森随意说着,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难怪我想还你那些资产,你看不上,那我还给岑哲好了。”宁知远笑道。 岑致森不以为然:“他更付不起税钱。” “那不见得,”宁知远说,“等爸分了家产,就付得起了。” 岑致森没兴趣再说这些,上前一步,手指勾上他的毛衣领:“你早上穿的不是这件吧?为什么换了衣服?” 他说着贴近宁知远颈侧嗅了嗅:“香水也换了种。” “岑致森,爸要看到了。”宁知远低下声音,他一侧头就能看到书房那边的人,或许那些人回身随便看一眼,也能看到在外面的他们,前方不远的灌木丛后还有那几个小孩嬉闹的声音,但岑致森肆无忌惮。 宁知远嘴上说着,神情里却不见紧张,身体微往前倾,贴近岑致森:“闻清楚了吗?” 岑致森站直身,稍稍退开了些:“不是你一直用的,也不是我的,哪来的?” “你猜。”宁知远故意说。 岑致森盯着他笑吟吟的眼,手指停在他领边,轻触下方的皮肉:“老实点交代。” 宁知远觉得痒,笑了一阵终于说了实话:“没有,下午去外跟别家机构谈项目并购的事情,对方是个老烟枪,一直在抽烟,一个下午抽了快半包,熏得我一身烟味,后来回办公室换了身衣服,香水问刘潞借的,遮头发上的味道。” 岑致森:“所以你跟着吸了一下午的二手烟?” “那没办法,为了赚钱,总得付出点代价。”宁知远说。 岑致森皱了皱眉,提醒他:“以后办公室里备着瓶香水,别问别人借,这种私密用品,你好意思开口?” 宁知远:“我好意思啊。” 岑致森沉下气,在宁知远的笑声中手掌滑向他颈后,拇指不断揉弄着棘突上方那块柔软的地方。 宁知远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他,眼神近似挑衅。 仿佛笃定了在这个地方,岑致森不敢做更多更亲密的动作。 “要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爸?”岑致森忽然问。 “你想?”宁知远挑眉,并不意外岑致森这么问,这人分明早就有这样的打算。 “我刚问了问爸的家庭医生,他最近几次体检情况好多了,应该能承受一些比较可能让他情绪激动的消息。 “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早点跟他说了,我想爸会理解的。 “你觉得呢?” 宁知远没什么想法,冲书房方向努了努嘴:“告诉爸可以,但是那一大家子人,好歹等他们走了吧。” 岑致森的手还停在他颈后,既然决定了要说,更没什么好顾忌的:“嗯。” 被岑致森这样的眼神盯着,宁知远再次笑了,侧头在他耳边问:“哥,要是一会儿我们一起被赶出家门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岑致森混不在意,“真那样我也去致远干好了。” “噢,随你吧。” 九点多时,闲杂人等终于离开,他俩这才进去里头。 管家在跟岑胜礼说事情,他们停步在书房外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