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都不需要勾手指,就会有人前赴后继。 “知远,过来。” 宁知远跟女生说了“抱歉”,走回岑致森身边,岑致森示意他:“坐下,别到处乱逛。” 宁知远弯腰,看着岑致森,双手撑着座椅背笑了一阵,岑致森再次说:“坐下吧。” 他这才慢慢悠悠地拉开座椅,坐下了。 片刻后,管家推着秦先生过来,品酒会开始。 管家先介绍了今晚的酒单,一款起泡酒,两款干白,和三款干红,全部出自欧洲的酒庄,这位管家还是位高级品酒师,讲解饮葡萄酒常识、介绍这几款酒的口感时,用词简洁但专业,无论其他人问什么,多刁钻的问题,他都能给出答案,并且让人信服。 空气里飘散的酒香逐渐浓郁,长桌上摆放着一排排粉白相间的干花,烛火摇曳其中,头顶的小灯黯淡却柔和,身后的乐手正在演奏着舒缓的爵士乐,笑声里夹杂着喁喁私语声,一切的氛围都是恰到好处。 不至于喝醉,微醺的状态正好。 岑致森侧过头,看到宁知远单手撑着脑袋,慢慢往嘴里倒酒,视线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停了一秒,接着上移至他被酒水逐渐浸润的唇,在宁知远搁下酒杯转头看过来时,问他:“喜欢吗?” 宁知远舔了舔还残留有酒香的唇:“喜欢。” 说的也不知是什么。 岑致森晃了晃手中酒杯,送到鼻尖轻嗅了嗅,感受了一下其中的芳香馥郁,和宁知远唇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抿一口进嘴里,红色浆果的风味与柔顺丝滑的单宁相融合,果然很甜,回味无穷、令人迷醉。 宁知远并不在意他时不时落向自己的目光,手里一下一下转动着卡片,是品酒会开始前发给每人一张的。 管家先前唯一没有介绍的便是每款酒的年份,那位秦先生提议他们各自猜一猜,写在这张卡片上,全部猜中的人等品酒会结束,还能带走额外赠送的一瓶好酒。 “你的笔,借我一下。”宁知远一抬下巴,向岑致森示意。 岑致森弯唇,摘下夹在西装口袋里的笔,递过去。 宁知远唰唰写下几个数字,又将笔递回给他:“该你了。” 岑致森也随手在自己这张卡片上写完:“看看?” 宁知远无所谓地将卡片推过去,和岑致森的对了对答案,前面五个数字都一样,唯独最后一款这几种酒中最贵的勒桦慕西尼的黑皮诺干红,他写的是二零一二,岑致森写的是二零零九。 宁知远的手指点了点最后:“不一样。” “嗯,”岑致森继续尝了口酒,“那就不一样吧。” “那你要猜错了,”宁知远提醒他,轻轻摩挲着手中那支钢笔的笔帽,嘴角笑意盎然。 岑致森:“何以见得?” 宁知远略得意地说:“我说是就是,怎么样,要改吗?” 岑致森的目光流转过他微笑的眼和唇,隐约觉得宁知远在故意作弄他:“不改。” 他对这个答案其实不确定,早年酿酒技术落后时,好酒和差酒区别大,稍微懂点酒的人都能喝出来,只要知道了产地、酒庄,记住最好的那几个年份,随便便能猜中,但越往后一系列科学种植酿造手段运用后,同一款酒不同年份之间的差距越小,想要准确说中便没那么容易。 他写的这个年份,单纯因为那一年的这款酒特别出名而已。 宁知远说:“二零一二年,勃艮第的夏天炎热,那一年的酒普遍酒体饱满,即便是黑皮诺,果香也更浓郁些。” “你怎么知道?”岑致森问。 宁知远依旧是一只手支着脑袋的姿势,看着他,有些醺然:“因为那个夏天我就在法国,那边确实很热。” 岑致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那时去了法国?为什么不来找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