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忍耐着问,“你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宁知远神色平静:“哪次?” “故意扔开备用二级头,”岑致森说,“就为了看我生气、失态、失去冷静?” 宁知远:“哦。” “哦什么?”岑致森的手从他的脖子绕到后方,用力捏了一下,“回答我。” 宁知远觉得有些痒,偏过头,皱眉说:“是不是的,现在追究还有什么意义?” 岑致森听懂了:“所以是。” 宁知远没否认,他的目的本就是这个,岑致森发没发现,其实都一样。 “原因呢?”岑致森问他。 “没有原因,”宁知远没兴致说,“你就当我好玩好了,或者我喜欢以捉弄你为乐,随便你怎么想吧。” 岑致森的眼色黯了黯,沉默看他一阵,松开手,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会有人送饭过来。”说完这句,岑致森打算走。 宁知远叫住他:“你呢?不吃饭?” “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没处理完,”岑致森僵着脸说,“你自己吃吧。” 他回去了隔壁自己房间,脚步声远去后宁知远靠进沙发里发呆片刻,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了。 岑致森好像是挺生气的。 岑致森在他房间里跟下属通电话,继续交代先前没有交代完的事情,不时传来声音。 外头雨下得更大,夜色逐渐沉下,房中光线昏昧,宁知远也懒得开灯。前面那扇窗户上不时映出对面人说电话时,来回走动的身影,他安静看着,以视线不断描摹。 送进来的饭菜放在一旁,从热气腾腾到完全冰冷,他一碰未碰。 后头宁知远靠在沙发里睡着了,脚还疼着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还做了梦。 梦里也是岑致森,年少时的岑致森、现在的岑致森,一遍又一遍地跑过那个巷口,而他躲在那堵墙背后,一直窥视着那个人,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走出去,坦然面对他。 恍惚睁开眼时,梦里反复出现的人就坐在他身前,正在看相机。 岑致森翻着宁知远拍下的这些照片,他没想到宁知远拍出来的自己是这样的,那些无措和焦虑在宁知远的镜头里如此真实。灰蒙蒙的画面又像代表了拍摄人的心境,鲜艳的亮色浮于表面,底色始终是寂寞无声甚至灰败的。 宁知远之前说摄影家都得对自己镜头里的东西投入感情,拍出来的画面才有灵魂,岑致森原本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他看着这些照片,忽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宁知远当然不是摄影家,但宁知远拍出来的东西确实让岑致森在这一刻,仿佛窥见了他的内心。 那或许并非单纯地捉弄和好玩。 宁知远看了眼腕表,快九点了。 岑致森听到动静回头,宁知远转了转脖子,偏头看向他:“你工作处理完了?” “为什么不吃饭?”岑致森问他,“全都冷了。” “忘记了,”宁知远稍稍坐起身,“你叫人拿去热一下,现在吃吧,你吃了吗?” “也没有,”岑致森说,“刚跟人开完会。” “这么辛苦啊,周六晚上加班开视频会,”宁知远笑他,“岑总遇到了什么难题,需不需要我给你出出主意?” “是碰到了些麻烦……”岑致森随意说了说,是岑安的出的一款游戏在海外遭遇山寨版,对方是印度的一间游戏公司,做出的东西基本就是照着岑安的产品抄的,先一步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