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岑致森说,“再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今晚早点睡。” “你也一样。”宁知远握着鼠标,慢吞吞地点开硬盘里那个加了密的文件夹,将岑致森的这些照片拖进去。 都没有挂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直至手机电量所剩无几。 “晚安吧,我也要睡了。”宁知远最后说。 “好,”岑致森也说,“晚安,做个好梦。” 结束通话,宁知远握着发烫的手机,出神片刻,阖目笑了。 从那天起他俩又是各忙各的,半个月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 期间岑致森参加官方活动,去国外出差了近两周,回来之后约见宁知远,又总是被他找各种理由推辞。宁知远永远有饭局、要加班,至于真假,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偶尔也会通电话,但不见面便像是某种未知,只能反复去猜测试探,是另一种形式的拉锯战。 转眼已是五月。 办公室里,宁知远正在跟他的老同学周浩诚和张兆商议事情,正事谈完,张兆忽然说这周末要跟女朋友回她老家见父母,周五下午就走,让他们给点面子,那两天有事就别找他了。 宁知远闻言笑了,祝福他:“好吧,祝你顺利,早日转正成功。” 张兆抬手抱拳,表达感谢:“我也希望这次能顺利,毕竟我都三十六了,不像你俩还都年轻。” 周浩诚不敢苟同:“我也三十了,你们小岑总才是最年轻的那个吧,不过他应该也有对象,不像我,光棍一条。” 周浩诚是上周来的国内,他人幽默风趣好相处,能力也强,加入致远后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 张兆好奇八卦起来:“真的?小岑总你真有对象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宁知远摇头:“没有的事,八字还没一撇。” 是他老同学认定了他跟旧情人吵架分手又复合,他也懒得解释,误会就误会好了。 想到什么,他说:“请教一下。” 周浩诚和张兆各自做洗耳恭听状。 宁知远放松靠进座椅里,翘着腿的姿态,手里还轻轻转动着一支钢笔:“我的对象,他有点难搞,我吊着他,他好像也在吊着我,有没有什么必赢的方法?” 张兆:“哈?谈恋爱也要分个输赢,不至于吧,而且吊来吊去的是玩情趣吗?” “我也很无奈,”宁知远略苦恼道,“可能我俩都想做占上风的那一个吧。” “我倒觉得,偶尔的低头服软也是让对方更欲罢不能的一种方式,”周浩诚说,这位虽然现在是空窗期,但情史丰富,“让对方自以为占到上风,放松警惕,实则深陷入你给她织就的情网中。” 宁知远的手指抵住下唇,似乎想了想,嘴角笑意盎然:“有点道理。” 说了这几句有的没的,那俩起身离开,周浩诚落后一步,打量着宁知远的神情,好奇问他:“我以前还从未见过你为情所困的样子,铁树竟然也会有开花的一天?” 宁知远坐起身,手中钢笔在办公桌上点了点:“那得看是什么人。” 对方啧啧称奇,不过宁知远的私事也不好打听太过:“那好吧,祝你心想事成。” 宁知远:“多谢。” 人走之后他看向自己的手机,他的干哥哥几分钟前发来消息,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块吃饭。 宁知远回复:“今天真的有事,下次吧,下次我约你。”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