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 宁知远看风景,岑致森在他身旁拍照。 从昨天到今天,这个相机一直是他俩交替在用,宁知远留下的大多是随性的抓拍,岑致森则更像个专业的摄影师,无论曝光、角度、构图都很用心,他手下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精品。 岑致森翻看了片刻刚拍下的照片,抬头正想跟宁知远说什么,目光忽然一顿,心跳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宁知远走到了悬崖边缘,背对着悬崖的方向站着,甚至有三分之一的脚跟已经踩空了,双臂自然地向两侧伸展,他闭了眼,微仰起头,像在感受什么。 黑色面具的尾羽随着海风轻颤,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岑致森想叫他回来,声音停在舌尖上却叫不出口,他不敢打扰宁知远,他怕自己一出声,宁知远当真会朝后坠下去。 可能也只有那么一两分钟,岑致森却觉得漫长得仿佛一两个世纪,宁知远往前一步,走回安全地带,睁开眼。 岑致森上前,面色紧绷着,语气也有些严肃:“你刚在做什么?” “吹海风,”宁知远注意到他收紧的下颌线,意识到岑致森生气了,“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很危险,”岑致森皱眉,“一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 “不至于,”宁知远指了指身后,“这地方又不高,还有很多游客特地过来玩跳水,现在风平浪静,出不了什么事。” 岑致森伸手过来,用力扣住了他手腕。 宁知远反手握住了岑致森手背,平静安抚他:“没事,真的。” 僵了片刻,岑致森松开手,神情也恢复如常:“不许有下次。” 宁知远乖乖认错:“好吧,我的错。” 他俩都有些累了,回去车上,但也不想再去别处了。 闲聊了几句,宁知远看看时间,给国内的工作伙伴打了个视频电话。 国内现在是周一早上,正在开每周一次的立项会,宁知远即便在外度假也惦记着,还安排了人跟进他上周五去aigc峰会上捡到的那个项目,让刘潞代自己约见对方创始人,着手立项的事情。 等到他挂断电话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云霭漫天。 岑致森甚至浅睡了片刻醒来。 “出来度假也这么拼?”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那没办法,创业初期,不敢不拼,不像岑总你大公司ceo,做什么都能有条不紊。” 岑致森看着他没出声,宁知远偏过头,继续说:“而且这个度假是在我日程安排之外的,我总不能彻底摆烂吧。” 岑致森示意他:“你看窗外。” 宁知远抬头,这会儿才注意到夕阳都快沉下了。 红日在海面上拖出一道金灿灿的影子,浮沉于海天相交的尽头,凝重的红,浓淡不一地渲染着四遭万物,再一点一点往下坠。 岑致森举起相机,打开摄像模式,拍下了这幅画面。 宁知远在他身边有意放轻了呼吸,不想打扰他。 “走吧。” 片刻后,岑致森关上相机,冲他说。 宁知远稍微意外:“太阳还没完全沉到海平面下啊。” “能录下这一刻就够了,”岑致森发动车子,“回去吧,你不是还想听音乐会。” 回程的路上,宁知远几次偏头看身边安静开着车的人。 岑致森后来似乎情绪不太好,宁知远想了想,开口:“你是在担心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