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当时为什么要帮宁知远说话,一方面他确实觉得那个收购案可行,再就是宁知远在他们爸面前据理力争时的那个眼神,触动了他。 所以那之后的很多次,宁知远擅作主张决定的事情,他都极少会去反对。 他总是相信宁知远的能力的,即便明面上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是外人眼中的针锋相对。 岑致森示意他:“别说话了,休息会儿吧。” 宁知远戴上眼罩,直接躺下睡了,岑致森转头问空乘要了床毯子,帮他盖上。 宁知远睡得并不沉,他不太习惯在飞机上睡觉,可能也只有几个小时,听到隐约的说笑声时又睁了眼。 他身边的位置空着,岑致森在前方的沙发座上跟汤书杰他们打牌。 宁知远懒得动,看了他一阵,偏过头,推开了身旁的舷窗遮光板。 窗外是沉郁的夜,四野昏暝。 偶然泄露的一丝天光被捕捉,接着便越来越多,在天际的尽头逐渐连成一片沸腾的绯霞,而他们正向着那片拂曙而去。 飞机穿越黑夜,来到了天明。 岑致森回来时,宁知远已经看了外头许久,天色全亮了。 “醒了?” 听到岑致森的声音,宁知远回头,对上他的笑眼。 “还早,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岑致森说,倚座椅边看着他。 “不睡了,”宁知远问他,“你不累吗?不会一直没睡吧?” “眯了一会儿,也睡不着,”岑致森坐下,递了瓶水过去,“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叫人送过来。” 宁知远:“随便。” 岑致森的目光落向窗外:“刚一直在看什么?” “看风景,”宁知远说,“黑夜和白天交替,飞机上看到的很不一样。” 岑致森点头:“什么感想?” 宁知远略想了想,回答:“很壮阔,大自然的奇迹。” 岑致森看到他眉梢处沾上的晨光,轻轻莞尔。 飞机落地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直接飞的汤家在这边的一座私人岛屿。 虽然是私人岛,岛上建有的度假村却对公众开放,不过走高端路线,酒店房费昂贵,人其实不多。 宁知远和岑致森的房间安排在隔壁,都是独栋套房,以栈道相连,坐落于郁郁葱葱的热带密林间,另一面则是蔚蓝的海。 进门后宁知远倒头先睡了两个多小时,傍晚才起身过去岑致森那边。 宁知远过来时,岑致森正在换衣服,回头看到他,眼神微亮。 宁知远换了件鲜艳的花衬衣,下身是浅色宽松七分裤,随意趿着人字拖,显得随性又放松。 岑致森几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宁知远,似乎在成年以后,宁知远便越来越擅长伪装自己,尤其在回国进入岑安工作后。 众人眼里的小岑总是风度翩翩、优雅倜傥,又或是雷厉风行、强势干练,即便岑致森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本质桀骜浪荡,甚至玩世不恭,他也从未想过原来宁知远会有这样洒脱自在的一面。 又或者说,是宁知远如今愿意将这一面展现给他看。 宁知远也在打量他,岑致森刚脱了上衣,上半身赤裸,精壮强悍的肉体就这么直观地冲击着宁知远的视觉。 目光游走过他块块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宁知远想起这个人昨晚说的那句“正值壮年”,心中肯定,岑致森这样的,在床上大概很厉害。 他自己当然也不差,就是不知道跟岑致森比,谁更胜一筹些。 岑致森大约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拿起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