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为什么不干脆留这里住一晚?” “不了,”岑致森随手扯松领带,但没有解开那个玫瑰结,靠着座椅模样有些懒散,“回去吧,还得收拾些行李。” 宁知远瞥向他,眼神玩味:“没想到你会直接跟爸说,你不怕刺激到他?” “爸没你想的那么迂腐,刚只是一时没缓过来,”岑致森说,“感谢你给我提了个醒,免得以后还有人拿这事做文章,爸从别人嘴里听到更接受不了,不如我自己跟他说。” 宁知远:“哦,原来又是因为我。” 岑致森的声音比刚才更慵懒:“嗯。” 宁知远没忍住笑。 “说正经的,”他说,“我刚听你跟爸说要找人接手你那位二叔的公司资产?这事没那么容易吧,不管是整体卖还是拆了卖,想要卖出高价我看现在这个行情基本没戏。” “不必卖高价,”岑致森不怎么在意地道,“能让他还了债,手里还留点钱就行,以后让爸按着他别折腾了。” “你有想法吗?找谁来买?”宁知远问。 “没想好,”岑致森实话实说,“确实不好卖,只能多问问了。” 宁知远:“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个买家。” 岑致森看向他:“谁?” “汇展航运的东家,”宁知远解释,“他家除了做海运,也是港城的老牌房地产商,之前没赶上趟,现在才打算进军内地市场,投资大型商业综合体,但苦于没有合适的资源。他家最大的优点就是钱多,你二叔那点资产再翻个倍给他,他都吞得下,只要他有兴趣,对岑安而言的非优质资产,或许别人能看得上眼。” “汇展航运?”岑致森确实有些没想到。 去年宁知远代表公司跟汇展航运签订了智慧港口的合作开发协议,本来该他持续跟进的项目,他辞职后便由岑致森亲自盯着了。岑致森跟宁知远说的那位东家视频通话过几次,对方是个也只有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问过为什么负责人不再是宁知远后态度便变得十分冷淡,每次都是寥寥几句话说完该说的,直接结束通话,从无多的客气。 “你们还聊过这些?他连想投资什么都跟你说?”岑致森问,语气有些莫测。 宁知远笑道:“当时一起喝早茶时随口聊起的,他挺健谈的,人也风趣,而且野心不小,你真要找买家不妨去问问他,或者我帮你问?” “我自己问吧,”岑致森毫不犹豫,“你忙你的事情就行,不用管这些。” “好吧,”宁知远无所谓地说,“之前他知道我从岑安辞了职,还问过我要不要去港城发展。” 岑致森:“你没考虑?” 宁知远偏头又看了他一眼,说:“也不是完全没考虑,去港城或者去国外,都想过。” 说完这句,宁知远的视线落回车前方。 岑致森微眯起眼,盯着他的侧脸片刻,也笑了:“没去挺好。” 宁知远的嘴角始终上扬:“嗯。”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岑致森家楼下。 宁知远:“我就不开进去了,回见。” 岑致森问他:“哪天回来?” “可能要到初七以后,”宁知远说,“看我爸妈他们。” “我初六回来,”岑致森说,“到时候见吧。” 宁知远看着他,推开车门时岑致森却又回头,提议:“要不要上去喝杯酒?” 目光碰上停了几秒,宁知远从嗓子里带出一点笑:“也行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