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力量感的身躯,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衣服,都能在他身上穿出性感的味道。 性感。 想到这个词,岑致森的目光微凝,眼神里生出了些许更黏稠的情绪,视线流转过宁知远流畅而完美的腰臀部线条,不动声色。 穿好衣服的宁知远转回身,微扬起下颌:“走了。” 岑致森勾唇,跟随他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 岑致森自己没有开车过来,一起上了宁知远的车。 下班的点,加上快过年了,路上堵得厉害,宁知远看一眼前方排成长龙的车队,靠进座椅里:“等着吧。” 他的语气轻松,丝毫没有因为堵车生出的烦躁,一旁副驾驶座里的岑致森则更加放松,问他:“过年打算做什么?” 宁知远手撑着一旁的车门,随口说:“跟我爸妈他们回去老家,隔壁省,说是家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和其他亲戚都等着见我,明天就走。” “那挺好,”岑致森说,“爸也准备带岑哲回去南边祭祖,我会一起去,也是明天走。” “那也挺好。”宁知远随意点头。 岑家的祖籍在南方,宁哲现在也已经改姓,当然要回去认祖归宗,他并不意外。 说到这个宁知远似乎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岑致森看着他:“笑什么?” “没什么,想起点以前的事而已,”宁知远侧过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年我们一起回去那边,有一次你带我玩捉迷藏,结果我躲得太远找不着回去的路差点走丢,爸带人来找到我时都快天黑了,当时要不是别人拦着,爸就揍你了,那应该是你唯一一次差点挨爸的揍吧?” 岑致森却说:“那不是你故意躲起来的,就是想看爸揍我吧?” 宁知远略微意外:“你竟然知道?那你当时怎么没说出来?” “说出来也没用,谁能想到才五六岁大的小孩心眼那么多,我说了爸也不会信,”岑致森摇头,“算了吧,我自认倒霉。” “抱歉啊,小时候不懂事,性子野,你让让我吧。”宁知远没什么诚意地道歉。 小时候那些因妒而生的幼稚的针对和挑衅,现在想来这个人或许从来一清二楚,忍让的同时对他敬而远之,他又被岑致森的冷漠所伤,因而变本加厉地找麻烦,最终恶性循环。 只是如今再要算,也算不清楚了。 幼时的记忆早已褪色,印象里只有那座小镇秋日绵绵不尽的雨,潮湿的青石板路上溅起水花,他躲在路的这一头,看着他的哥哥脚步匆匆跑向另一边,焦急寻找他的背影。 雨中黄昏雾霭沉沉,那时的晚霞余晖只剩最后一抹,模糊在他的哥哥侧头时紧蹙的眉宇间,那是那段灰暗记忆里唯一的一点亮色。 岑致森眼神里多了点意味深长:“性子野?” 宁知远翘起唇角:“大概吧。” 岑致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了笑:“确实够野的。” 他和宁知远说的显然不是一回事。 那夜的那间夜店里,窥见对方本性的,并不只有宁知远一个。 宁知远也笑。 车队开始缓缓动了,他没再说什么,重新踩下油门。 回到岑家已经过了晚七点,家里除了岑胜礼和许岚那母子三个,他们二叔也在。 宁知远没兴趣多跟这些岑家人打交道,上桌后点了个头就算做打过招呼。 不过今天这位岑二叔大概也没空找他麻烦,心思都在岑胜礼身上,他是来借钱的。 “大哥,你这次不帮我,我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