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心,不带脑子,事后或许连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这么多年,占据他心思最多的人,竟然只有岑致森,何其可笑。 手臂被宁知远身上丝绸质的衬衣布料不时摩挲到,汤诗琪抬眼看到他近在咫尺、格外英俊的脸,小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两下,但一想到这人从小到大是什么德性,又歇了念头。 没有谁能忍受自己男朋友风流成性的同时,某种意义上唯一上心的对象竟然是他哥,反正她不能。 宁知远忽然笑了,垂目看她:“盯着我做什么?你可别对我动心思,我都这样了,你要是动了春心,你家里非找我麻烦不可。” “你想得美,”汤诗琪嗤他,“你这样的人,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你的新玩具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我们,眼神像恨不能在我身上戳两个洞,”宁知远低头,声音贴近汤诗琪耳边,“你挺会玩的,连窝边草都吃。” 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汤诗琪看上的人就是她保镖,才会想出用这种法子。 被充满敌意的目光不错眼地盯着,宁知远没有丝毫不自在,将汤诗琪搂在怀中,手也移到了她后腰,姿态亲密有如爱侣。 说笑了几句,抬眸的瞬间,他的视线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吧台的后方,有另一双眼睛,隔着拥挤人潮和暧昧迷离的灯光,看向他。 是岑致森。 岑致森手中捏着酒杯,斜身倚靠吧台,和身边同伴说着话,间或抿一口酒,时不时地瞥向舞池中贴身热舞的俩人。 先前宁知远他们进来时,岑致森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今天是两个国外来的朋友过来这边出差,他做东把人带出来放松,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宁知远。 舞池中的人很多,放浪形骸的男人女人们,亲密纠缠的肢体碰撞出过盛的荷尔蒙,宁知远是其中最惹眼的一个。长相好过了头的男人,凌乱的短发、解开了两颗扣子的绸质亮色衬衣,抱着怀中女人散漫地摆腰时,他看起来更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随便一个眼神、嘴角一个不经意的笑,轻易就能吸引旁人的视线。 目光碰上,岑致森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玻璃酒杯,黑眸锁定他。 宁知远眼中惊讶只有一瞬,弯起唇角,在这种地方都能遇上岑致森,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孽缘。 “吃窝边草才有意思啊,你不觉得吗?”汤诗琪轻声笑。 宁知远抱着她慢慢转了一圈,回身时对上的仍是岑致森看他的眼睛。 他也在看岑致森,岑致森深邃的眼、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喝酒时不断滑动的喉结,隔着大半个舞池和吧台,他看得不甚清楚,却莫名地不想移开眼。 他们无声对视,在这乱糟糟昏暗又喧哗的夜店里,醉生梦死中。 某种稠滞的、黏腻的隐秘情绪悄然发酵。 身侧同伴疑惑回头,瞧不出端倪:“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岑致森微仰起头,依旧凝视着那个人,琥铂色的液体倒进嘴里,慢慢咽下,嗓子里挑出一点笑,“发现了一些以前没发现的、有趣的事而已。” 宁知远觉得热,明明没有喝酒,或许是空气里随处飘散的酒味让他尝到了醉意,叫他忽然生出了一种口干舌燥之感,很不寻常的。 “窝边草,”他念着这个词,也笑了,“也许吧。” 女生身上过甜的香水味充斥鼻尖,宁知远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心头那一点微妙的波动随之消散,垂了眼:“你的玩具和窝边草过来了。” “小姐,很晚了,该回去了。” 停步在他们身前的保镖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着话,语气强硬,只看着汤诗琪。 汤诗琪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