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便利店的事,我就不是多管闲事,如果不是,我经过看见有人打架斗殴,报警是本分。”她声音温软,但透着坚定。 谢淮京直起身,头顶刚好顶着伞骨,哼笑,“不愧是法学院的。” 他迈步就走,但刚走到巷口就被穿着制服的警察拦住。 …… 派出所内,迟雾坐在一侧给老板发消息,说临时有课来不了了。 “喝点水。”一名女民警接了杯水。 “谢谢。”迟雾双手接过水杯,看向还紧闭的门,“姐姐,他应该没什么事吧?是他们先动的手。” “这个要等录完口供才知道。”民警说。 住在巷子上的居民听见楼下声音,打了报警电话,她和谢淮京还有那群混混都被带回派出所。她一五一十讲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还有前几天爆炸头三人到便利店的事,她问询完出来,谢淮京还没问询结束。 迟雾捧着一次性纸杯,正想着按照法律如何给谢淮京辩解,门口传来声音。 “警察同志你好,我来保释谢淮京。” 迟雾抬眼看去,目光倏地顿住。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两鬓已经斑白,脸上却不见沧桑,浑身透着干练。是当年来接谢淮京的人,和那年一样,他身侧站了两个保镖。 当年,他们一左一右架着谢淮京上车,强制的将他带走。 管家也看见了她,即使上了年纪那双眼无半点浑浊。 “你是谢淮京的监护人吗?”警察问。 “我是谢家的管家,是他父母叫我过来的。”男人说。 话落,审讯室的门打开,迟雾扭头,谢淮京慢悠悠从里面出来,瞧见管家时并无半点意外,薄削的唇轻扯,弯腰在她身侧坐下。 迟雾问:“怎么样?” 谢淮京瞥她一眼,姿态懒散的靠着椅背,“他们能搞定。” 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刚要点就有警察提醒这里不能抽烟。 他眉头紧蹙,有些烦躁。迟雾在包里翻了翻,只翻到一颗玉米糖,“嚼这个吧。” 摊开的手心还有未干的汗,长袖被淋湿贴在手腕,隐隐可见凸起的腕骨。谢淮京眼眸动了动,抬眸看她。 大概是淋过雨,她脸色泛白,本就白皙的肌肤像是褪去血色,马尾在脑后凝成一股一股,像遭遇大雨的雏鸟,但偏生眼里并无半点害怕。 见他沉默,迟雾以为他是不喜欢,正要收回时掌心一痒,糖已经到他手里。 迟雾又问:“喝水吗?” 没等谢淮京开口,站在旁边的保镖立刻拧开水,递过去。 谢淮京没接,嚼着那颗玉米糖,问管家,“我能走了?” 管家面无表情,“还不能。” 谢淮京没再说话,有些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迟雾看了看他,又看向管家,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像是他们的顺序反了过来。 外面雨越下越大,过了好一阵,监护人纷纷到齐,警察简要说明了经过,在警察说完后,管家开口— “事情的起因是你们先挑衅,我家少爷是出于见义勇为和正当防卫,我们会赔偿相应的医药费,这件事到此为止,各位可有意见?” 迟雾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正要开口身侧的人先一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