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说是对他父亲以后的事业有帮助。 他父亲当然不肯,他爷爷大发雷霆,结果父子俩闹翻,后来他父亲转业带着他去了庆阳,跟家里断了往来。 “平…平安。”已经垂垂老矣的谢茂才双眼浑浊望了望门口,没看到那个儿子,有些失望,视线落在立在床前的孙子身上。 二十多年不见,这孩子出息了,胜过他父亲很多,更是谢家目前最有能力的子孙,可惜跟他不亲近。 谢茂才说话吃力,半天才酝酿出几个字来:“爷爷错了,当年不该听信那个女人的话。”害了他儿媳妇,次子也跟他离心,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他要死了,孙子乐意回来看他,是肯原谅他了吗? 谢平安那时候年纪小,根本不知道他母亲去世的后背还有别的女人的手段,不过他母亲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了,他爷爷承认自己错了又如何?难道还能叫死人复生不成! 他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床上的老人,韩小英就在他身后,并没有上前去。 屋里的人除了谢平康昨天见过,其他人韩小英一个都不认识,也没人替她介绍。 见谢平安半天不吱声,众人齐齐的看着他,目光里带着谴责。 谢良田也就是谢平安大伯,离病床最近,他上前推了推不肯说话的侄子。 “平安,你爷爷跟你认错了,叫他走得安心一些,原谅他吧。” 谢平安却摇摇头,他以为爷爷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可看这一屋子冷漠的谴责自己的人,他觉得自己太傻,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我是不会原谅的,今天之所以来看您,只因为小时候您抱过我那么几次,来了却咱们祖孙之间的那点儿浅薄的缘分,至于别的就算了,您一路走好。” 说完他鞠了一躬,转身带着妻儿退出来,随即屋里响起一阵哀嚎。 谢茂才睁着眼睛咽了气,带着孙子不肯原谅他的遗憾走了。 老爷子走了,家里人哭了一通都打起精神来办丧事,子孙后辈披麻戴孝。 谢平安在灵前上了柱香就打算离开,结果却被谢良田给叫住了。 “平安,你就这么走了?不送你爷爷上山?”谢良田今天六十三,头发花白,满脸的沟壑,比谢良玉看着可老多了。 他语气十分不满的道:“平安,你太过了,不原谅你爷爷也就算了,连丧事都不参加!都说死者为大,你爷爷生前再不对,人都已经去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能暂时放一放?” “大伯,我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吗?”不过是给谢家撑场面罢了。 虽然没打听过,他来这一会儿随便扫了几眼,也能看出来,谢家如今过得不是太好。 子孙后辈不老少,可瞅着没几个出息的,刚才他还听见有几个女人在议论,老爷子走了总算可以分家了。 也是,都什么年月了,一大家好几十口子还在一个锅里搅食混日子,整天鸡毛蒜皮的在窝里斗会能什么出息。 “不叫你干什么,你在堂上坐着吧,就坐这一天,明早上送你爷爷上山。”家里条件有限,老爷子身后事也没想打算大操大办。 谢平安勉强同意了,现在已经半下午了,反正也回不去,大伯让留就留下吧。 他来时特意没穿军装,坐在堂屋里也不会打眼,韩小英一直跟在他身边。 院子人来人往乱糟糟的。谢家四儿三女,谢良玉是次子,老太太去世多年,现在操劳家务的是谢大伯娘谭氏。 她忙了半天,刚想坐下喘口气,又想到了什么,便出来叫韩小英进屋说话。 谢家平字辈的有十一个,谢平安排行老三,谢平泽老十,除了最小的都结婚了。 韩小英跟着谭氏一进屋,十来双眼睛齐刷刷的一起看过来。 把她看得直发毛!经谭氏介绍她才知道,这些女人有两个要叫婶子,其他全是她妯娌,这还是直近的,谢家旁支的没算呢,细数起来怕是有二三十之多。 介绍完,女人在一起聊天,今天家里有丧事,不好嘻嘻哈哈的,不过老爷子八十多岁去世算是喜丧了,谢家人脸上并不见多少悲痛。 “小英,你在啥单位上班?一个月多少工资?”谭氏拉着她坐到炕上打听道 韩小英说她没上班,还在上学呢。 “在上学?你在哪儿上学啊?”韩家也有上大学的,谭氏不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