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木老的电话是打到木永兴家附近的那个供销社。 供销社那边接了木老的电话,然后就去通知木永兴。 正要吃晚饭的木永兴得知有他的电话,他就忙冲出家门急急的朝供销社那边跑去。 木永兴才到没一会儿木老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 在电话里木老对木永兴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 木永兴知道今天是木天佑小买卖开张的日子,他知道老父亲希望他这个做叔叔的亲自去道贺,但木永兴权当自己啥也不清楚。 至于木明锐带着小混混去闹事儿,木永兴还真的不清楚。 “爸,你别生气,我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训明锐的,他太不像话了,咋什么朋友也交呢?”木永兴说回去教训木明锐,不是教训他去砸木天佑的场子,而是教训他乱交朋友。 挂了电话后,木永兴铁青着脸回了家,妻子和一双儿女正等着他回来吃饭呢。 “老爷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吗?”齐秀敏柔声问。 木丹丹和木明锐姐弟俩同时看向了他们的父亲。 做贼心虚的木明锐下意识的紧张了一下下。 木永兴锐利的目光从木明锐身上掠过,然后沉声问:“明锐,你什么时候跟染黄毛的还有身上有纹身的小二溜子混在一起了?” 木永兴跟很多人一样,他们觉得小青年染黄头发或者刺青就是不学好,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这种行为有些叛逆的青年有交集。 当下风向才稍微的宽松了一些,特别是在城市里走在街上能看到染头发的年轻人,但不是特别多。 哪怕到了后来某些老顽固还是认为小青年给头发染了颜色就是不学好,刺青,纹身就更不用说了。 再过几十年人们对染头发,还有纹身的小年轻都有各种误解,更何况是在思想还很保守的七十年代末呢。 木永兴跟很多当父亲一样认为自家的孩子是天使,生怕教了坏朋友被带坏,殊不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得知儿子竟然跟小混混在一起玩儿,齐秀敏也紧张起来:“明锐啊,你咋能跟那种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儿呢?往后你不许和他们玩儿了知道不?” 嘱咐儿子不许跟那些所谓的坏孩子一起玩儿后,齐秀敏再次把目光落在丈夫身上:“他爸,是老爷子说明锐跟那些小混混一起玩儿的吗?他咋知道的?” 木明锐赶在父亲前面开了口:“哼,肯定是木相思那个小赔钱货回去跟爷爷告状了呗。今天木天佑的修理厂开门,我带着兄弟们去瞧了瞧就碰到了木相思。” 木永兴他们对于木明锐说带着兄弟去瞧了瞧当然清楚不是那种和风细雨的瞧,而是去闹事了。 作为父母的他们并没有责怪木明锐去闹事,他们只在意木明锐咋跟那些小混混一起玩儿呢。 木丹丹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开口。 她自从那天两次被蛇给吓到了,这几天的情况一直不大好。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木丹丹现在就是看到一根细细的绳子都有可能吓的花容失色,甚至是惊叫出声。 齐秀敏忍不住嘟囔道:“老爷子真的是越来越偏心了,他偏心大哥那他们到没什么,竟然偏心那个外人,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木明锐忙附和:“我妈说的没错,我看爷爷就是老糊涂了。他偏心木天佑这个狼子野心的外人,哼,早晚会被坑的只剩个裤衩子。” 木永兴不耐烦的用筷子敲了一下碗:“都给我少说两句,特么的烦死了。” 想到老爷子适才在电话里不留情面的痛骂,木永兴只觉得血脉喷张,他自从成年后就没有被父亲这么严厉的批评过。 如果父亲因为别的事情批评他,那木永兴也认了,可偏僻是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他不服啊。 晚上八点来钟,木天佑和周刚才完成了上门维修的订单,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这会儿林四月早就做好晚饭等着他们了。 林四月看到他们回来就忙笑着招呼:“赶紧洗洗手,洗洗脸吃饭,你们兄弟俩辛苦了,今天我发发慈悲每人奖励你们二两小酒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