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圈的时候没什么资源,不太好混,”宫亭轻描淡写:“不过后来遇到了一些人,得了帮助。” “为了这份恩情,我为他们做了些事情。” “但现在我不想做了,为了和他们彻底分开,我切割了不少利益,但还是把那些人得罪了。” “不过我现在干干净净,之后不会招惹他们,他们给了些惩罚,以后便算是恩断义绝,只不过现在的日子确实难过了些。” “所以,”宫亭顿了顿问:“最近没人给我什么机会了,倒是闲了下来。你那边要是还缺什么我适合的角色,我也是有空的。” 他在冬树面前很要面子,终究还是说不出十分想要她帮忙的意思,只委婉些表示自己有时间。 冬树来之前便能猜到,大概是这种事情。 她慎重问:“亭哥那边没有后患了?” 宫亭点头:“已经完全切割了。” 冬树点点头:“那来我这边吧。”她早就想好了,宫亭的忙是一定要帮的。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刻,是宫亭伸出了一只手。 现在到了宫亭无援的时候,那便应该是她伸出手来了。 宫亭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微微有些愣怔了。但冬树已经说起了想好的计划:“但亭哥联系我晚了些。” “我这边的角色大多有了人选了,现在能给亭哥的,只有一些戏份不多的配角。其实有个角色挺适合你形象,不过是个反面人物,是敌国的将领,很是残忍,但性格强硬,人格魅力还是有的。” “要是亭哥想演正面人物,也是有的,不过戏份没有这个角色多。” 她说了一大通,宫亭安静听着,最后点点头:“我明天去公司找你。” 他们不再说这些,继续吃起了饭。冬树和他说起了剧组现在的情况,说大家已经在农场里练戏了。 他们气氛平和,并没有他求人办事的急迫,也没有她施恩于人的高傲,就像是老朋友随意见了一面一样,聊着天,结束了这一场见面。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冬树的车停在外面,宫亭没有开车,他想叫司机,但冬树招呼他上了自己的车。 之前,他将冬树和清卉送了回去,现在轮到她将他送回去了。 路上,宫亭总是忍不住看开车的冬树的侧脸。 她开车次数不太多,所以没多少机会练习,现在开车也是很谨慎,速度很慢。 宫亭看她严肃地绷着一张脸认真看两侧的后视镜,看她只扎了普通的马尾,穿着宽松的裤子,不像是当年来参加宴会的时候一样,穿着像是束缚的礼服。 宫亭有些想笑,他不算是个好人,但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只为了自己使劲往上爬,学了一堆花哨的技巧。 他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都在她这里了。 但他当年做那些好事时,绝没有想过让她还回来。 之前他就想和她多说说话,想和她多待一待,但他身处漩涡,根本无法靠近这样无辜的人。略一靠近,便能将她席卷进来。 和他相处了多年的那几个大人物,用了他的名义洗了不少钱。他们将他捧上来,自然是有用处的。 他签了不少阴阳合同,身上流过无数的黑钱。 要是一直这样,其实也能过,钱财和名利都有了,也能选自己喜欢的戏来演一演。 但忽然间,他有些乏了。宫亭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天在颁奖礼的直播上看到了她领着那些人,看起来快活得没有任何负担,也许是那天知道了又有新的阴阳合同即将签署,即将到来的黑钱可能牵连人命官司。 宫亭没有和冬树说那么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