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给了他一大把瓜子,泉泉终于对着封年露出了点笑意。 冬树刚忙完,出来便看到他们俩这副颓废样,冬树眉头一皱,不打算让他们在这里白瞎时光,于是给他们安排下午好好看戏份。 等拍完了这几天的戏,他们就要回京市了。 在京市,封年可是有重要戏份的,冬树了解封年,知道他惰性重,很怕他这段时间把台词全忘了。 为了节省时间,冬树一边进行拍摄,一边查漏补缺,将之前拍摄的内容全都检查了一遍,若是有问题,便重拍。 但几天后也全部忙完了。 段季在这里陪既生了几天,他们两个有时候鬼鬼祟祟地坐在车里,关上门,像是在密谋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不过走出了车后,既生从来不和冬树说关于他事业上的事情。 他努力地给冬树帮忙,似乎全心全意都放在了姐姐的小剧组里。他不说,冬树也不问,她大抵能猜到,左右不过是和江家的纠葛罢了。 既生现在拥有的,其实已经很多了。但既生的父母亲,两条性命横亘在这里,他怎么对江家都不算过分。 冬树总是很温和,但对一些事情,也有着固执的坚持。 当年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清卉,被迫远离多年的既生,这都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因为见惯了生死,她极为珍视生命。生死之外都是小事,很多事情都不计较。她善良又宽容,但绝不是没原则的蠢蛋。 好意就要回报,那么恶意就一定要有报应才对,这才是她信奉的法则。 虽然现在的既生也是很好的既生,但错过的那些年,便像是她真的失去了那个小小的少年,时光归还给她一个也许更强大、更优秀的。 但当年那个少年,便真的永远走远了。 冬树也想对江家施予一些报复,但现在既然既生已经在做了,他们是一家人,那她便不管了,若是既生需要,那她自然出手帮忙。 因此,若是有时候有事找不到既生了,冬树也从不去安排人寻他。 既生自然是在忙的,忙一些他们都很重视的事情,忙一些他为自己、为父母、为冬树、为清卉做的事情。 但在别人面前,段季和既生却从来不谈论沉重的话题。 他们只聊剧组,段季和谷导相处很好,谷导还专门给他看了当时既生拍的那一段戏份。 因为妆容的原因,段季甚至没看出来那就是自己的总裁,他颇为震撼,没想到总裁在这里是真正地参与了进去。 段季知道既生其实不怎么喜欢提及自己身体的残疾,对于他在镜头中展示了身体残缺一事,段季十分震惊。但他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段季什么都没说,只夸赞了化妆师的技巧。 等剧组在古城的戏份全部拍完后,还不到元宵节,他们收拾着准备回京市,还能在京市吃顿汤圆。 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家属们在这里过了个十分快乐的假期,也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大家拍完了一张大合影,便到了分别的时候。 大人们都还好,笑着挥手告别,祝贺着剧组能获得成功。 但孩子们便有些无法克制情绪了,哭得呼天抢地,小禾是最难受的,他目送着小伙伴们离开,忽然感受到了被全世界抛弃的苦痛悲哀。 哑巴少年哭起来都没有声音,看起来更加可怜,惹人心碎。 宝宝哥只能将小禾背起来,哄着他说自己在镇里看到了很多小猫小狗,可以带他去看。 那边,家属们趁孩子们哭累了,赶紧带着他们上了车。 只不过,到了火车站后,他们的目的地并不相同,车次自然不同,接二连三的分别让孩子们无法自持,上了火车后还在哭。孩子们懂事,怕吵到其他人,只默默流泪,看起来便更加像是受了大委屈。 路见不平的乘客们悄悄告知了乘警,说这里有人疑似拐卖儿童。 一路兵荒马乱,家属们终于到了家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