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那几年里,他们将那些产业吞噬殆尽。 他不敢找姐姐和妹妹,生怕他们会以此为要挟。但他忍不住关注着姐姐和妹妹的消息,看了她们所有的作品。 “姐,以后别拍恐怖片了,”既生有些不好意思:“我害怕。” 那是冬树和清卉的第一部 电影,他很久没见她们了,听到了她们拍了电影之后,立刻托人带到国外。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于是自己偷偷摸摸晚上看了。 这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将里面姐姐和妹妹的剧情截了图,打印下来,放在了抽屉里。 姐姐的还好,演的是个小村姑,除了扮演鬼的时候,还有正常人的戏份,所以打印出来的照片上,梳着两条麻花辫,笑意盈盈。 但清卉就麻烦了。 她完全是以诡异的照片形式存在的,放在了抽屉里后,即使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妹妹,但每次打开抽屉,既生心里也会咯噔一下。 冬树忍不住笑:“我一直猜着,你会不会看我们的剧呢,我就觉得你要是看了,肯定害怕。” 幸好后来没有再拍恐怖片了。 既生忠实地追了她们所有的戏份,像个脑残粉一样,将她们的一些镜头截取下来,拼接成视频。 “视频?”冬树问:“什么样的视频?” “好多,”既生解释:“有的视频里,你问其他人吃过了吗,我就截了这一段,就像是问我一样。” 听起来有些可怜,但还有些内容,既生没有说。 清卉在她演的爱情片里,是个可怜的小白花,挨了两个巴掌,既生也截了下来,他时常回忆起他们一起生活时的很多事情,清卉的嘴实在令人生气,即使只是回忆,他也觉得生气。 于是就可以反复播放这个视频,就当是自己报复成功了。 但他不敢说,生怕以后清卉暴怒,跳起来打自己。 他还截了姐姐扮演丫鬟剑声时的片段,她仰慕着少主,在廊下目光深情又执着。既生面对完江家那些人之后,心情一般都不怎么样,回到房里,他便可以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姐姐。 就像是姐姐这样看着自己。 还有他的母亲,既生知道妈妈很爱自己,但她精神状态极为糟糕,控制不住的时候就要用药,既生的手臂上被她抓出来不少痕迹。 在病房中经历完绝望的嚎叫和混乱后,他便独自回到了房中,拉上窗帘,坐在昏暗的房中,看着姐姐和妹妹笑得明朗,他便觉得遍布全身的冷意慢慢消退。 但这些他不能说,说了便像是在卖惨一样。 如果是小时候,他自然可以装装可怜,但他现在是个大人了。 但冬树看着他,他什么都不用说,她便已经觉得心疼了。冬树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头,但他现在个子太高了,冬树有些够不到。 既生低了头,让姐姐的手落在自己头上,但他又觉得姐姐这样不方便,于是他从沙发上起身,坐在了地毯上,将头靠在姐姐身边。 这是个挺憋屈的姿势,也不怎么体面,但他十分享受。 如果可以,他想着,他不想当江怀屹,最好能当既生。 如果都不能的话,当个姐姐身边的小狗也不错。 “李总的车祸是你做的吗?”既生的头发比小时候硬得多,冬树慢慢熟悉着这种触感。 “是我,”他抬头看了一眼,确保姐姐没有不高兴,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我当时不方便,使了点手脚,让二叔下了手,只是没想到二叔是这样做的……” 冬树点头:“是下手挺重的,李总半年没出医院。” 不是,既生没敢说,他以为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