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既生选择了“花树草”三个字。 树在最中间,被她的小花和小草包围。 那条十分浮夸的裙子果然没露面几次,清卉在家里穿了几次,又在下一次拍照时穿了一次,便被收进了衣橱里。 这样看起来性价比确实很低,但清卉时常会打开衣橱看上一眼,每次看了都心满意足。 冬树也心疼钱,但看到清卉的这副小模样,冬树就觉得很值。 钢笔被既生郑重放进了铅笔盒里,还用软布包裹了一层,他很少使用,只在最重要的时候拿来用。他相信,这支笔能给他幸运和力量。 摄像馆的生意变得特别好,总有人来店里指着橱窗里的照片表示要拍和小模特一样的照片,大部分人都是带自家孩子来拍,偶尔也有姑娘说要给自己拍。 当客流量开始变少的时候,摄影师便又来了武馆,请清卉再去拍一次不同的衣服和场景。 这一次,没等既生提,摄影师便爽快地提出了加钱。 其实,中间摄影师也尝试过用亲戚家的孩子拍照,那孩子也漂亮,但总是和清卉拍出来的感觉不一样。 可能是眼神没有那么灵动,可能是气质没那么特殊,也可能是没那么多的故事感。 不管是什么原因,摄影师都认准了清卉。 清卉想了想:“周六下午吧,我上午得写作业,这星期的作业有点多。。” 她这样冷静,根本不需要冬树说什么了,冬树终于放了心。 周六的时候,他们三个准时到了摄影馆里,冬树和既生的视线寸步不离清卉,牢牢守着她。 等到了拍摄的时候,清卉渐渐有了状态,不再需要姐姐的鼓励。冬树就和既生在旁边一边看清卉,一边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外国的奇闻,既生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忽然间,他的视线定在了电视机上。 冬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现在是医疗研究专题,正在展示一些正在研制中的义肢。 刚开始展示的是机械手臂,做得十分精巧,栩栩如生。既生的视线越来越火热,终于到了腿的部分。 一个黄头发的外国人展示了自己的残肢,他比既生的情况更严重,缺少的更多。 然后,白大褂帮忙给他穿戴上一条机械义肢,银色的,金属的,闪闪地发着光。 穿戴好后,那个残障人便将裤腿扯下来,盖住腿。他缓慢地站了起来,裤管下双腿笔直,看不出任何不同。 然后,他伸出健康的右腿,向前一步,紧接着,左腿的义肢便跟着向前,这一步很慢,但很稳。 接下来,他继续向前,除了步伐有些慢,基本与常人无异。 既生看得很专注,冬树能看到他眼中的渴望。 既生真的很想要,他想要和正常人一样,走在姐姐身边,陪姐姐跑在操场。 但接下来是对这种义肢的介绍,运用了神经科学,需要到国外这家科研机构专门定做,同时金额巨大。 既生的眼睛慢慢黯淡了下去。 冬树有些心疼,她轻轻拉住了既生的手,小声告诉他:“我们才初中,还有好长的时间。” “以后,我一定会带你去做一条腿的。”冬树宣誓一般告诉他。 既生有些慌乱地解释:“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 冬树摇摇头:“可我很想送给你。” 看着节目组标注来的金额后面的美金符号,冬树感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