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接电话。 m:不然我就按门铃了。 然而就在他刚发完这句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时夏的声音。 “牧冰?” 声音不大,但语气很惊讶。 牧冰回过头,看见时夏抱着腿靠在墙边坐着,正好在一个避光的暗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那里还有个人。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走?”时夏问。 “为什么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牧冰直截了当地问。 时夏愣了一下,表情有点心虚,“啊……我那个,出门的时候没拿手机,抱歉。” 牧冰的视线在时夏身上扫了一个来回。 他的脸色很差,无精打采,身上没穿外套,只有一件衬衫。在深秋的寒风中这点衣物显然难以御寒,单薄的身躯始终在颤抖。 牧冰一语不发地脱掉自己的外套,套在时夏的肩膀上。 “不用……”时夏还想挣脱,被牧冰按住了动作。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没事。”时夏坚持,“我就是出门透透风。你赶紧回去吧,这都几点了……” “不穿外套不带手机出门透风?”牧冰反问。 时夏不说话了。 “到底怎么了?”牧冰加重了音节。 “真的没什么。”时夏疲惫地向后一靠,用墙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就是跟我妈吵了一架,摔了一堆东西,她赌气把自己关进屋里了,我出来透透气。” “她说什么了?”牧冰皱紧眉头。 “她说……”时夏闭上眼睛,“让我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在附近找个离家近的工作。” 一时间,空气变得十分安静,牧冰沉默不语,周遭只能听见夜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那你怎么想的?”过了好久,牧冰问。 “我当然不想了!”时夏把脸埋进掌心里狠狠搓了一把,“但是无论我怎么跟她解释,她都没法理解。在她的眼里,我做的工作跟犯罪没什么区别,都是玩物丧志、毒害青少年、摧毁下一代……” 牧冰打断时夏的话,“既然你不想辞职,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掉?” “你以为我不想吗?”时夏苦笑道,“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爸刚去世没几天,之前葬礼上还受了刺激,我再怎么说也是她儿子,总不能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问……” “那我问你,从你十八岁那年到半个月前,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不管不问的人是谁?”牧冰反问,“在你咬着牙勤工俭学,独自在外吃苦受累的时候,你的母亲又在哪里?她需要你的时候跑来找你,你需要她的时候呢?她就可以不负任何身为母亲的责任,现在却坐享你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