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牧冰的车,时夏才算是清醒过来,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耳鸣和四肢乏力。 在离追悼会现场只有一百来米的时候,牧冰停下车,转头看时夏,“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现在吗?”时夏愣了愣,看看时间,“不了吧,再耽误就该迟到了……” “不吃东西,我怕你一上午都撑不下来。”牧冰把车熄了火,“没有任何事比自己的身体重要,下车。” 时夏打了个哈欠,只好跟在他身后下车,“知道了,冰妈妈。” 牧冰带他进了一家早点店,要了两碗馄饨一杯豆浆。 “其实我一点都没有饿的感觉。”时夏嘟囔。 “那是因为你睡得太少了,消化器官还没有清醒。”牧冰把碗推到时夏面前,“越是这样才越应该吃一点,不然补充不了能量,等下就有你受了。” “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过来人的经验罢了。”牧冰说。 时夏只好拿起汤匙舀了一个馄饨放进嘴里。汤很鲜美,肉很紧实,倒是在入口的一瞬间就唤醒了他的味蕾。 “味道不错?”牧冰问。 “很不错。”时夏把嘴里的馄饨吞下去,又张着嘴哈了两口气,“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馄饨了,就是……哈,有点烫。” “这家店风评很不错,生意很好,以前就想带你来吃,一直没机会。”牧冰看了时夏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时夏的嘴角上沾了一小片菜叶。 但时夏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嗯?” “嘴。”牧冰又补了一句。 时夏的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他飞快地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你确定?” 牧冰莫名其妙,“不然呢?” 只见时夏用胳膊肘撑起身体,飞快前倾在牧冰的唇上亲了一下。 “行了吗?”时夏小声问。 牧冰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噗哧一声笑出声,笑了半天也没停下来。 “怎、怎么了!”时夏瞪着眼睛,“你笑什么!” “我是说,”牧冰笑着又指了一下嘴角,“你嘴角有菜叶,让你擦擦。” 然后牧冰就看到时夏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看起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那你不说清楚一点!我哪知道……” “好了。”牧冰边笑边抽了张纸巾替时夏把嘴角擦干净,“赶快吃。” 就在这时,时夏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只好放弃对牧冰的怒目而视,转而接起电话。 然后那边就响起了胡云婷尖利的声音。 “这都几点了,你人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