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会出现的?师兄也发现林东虎他们偷跑去盗猎?」 「我是发现你夜里不在。」 小羊顿时心虚,但表面仍然镇定:「师兄有事找我么?」 「我……我见今晚月色很美,忽然想起你,于是就到你房外,本来担心扰你安眠,却发现房里半点生人气息都没有。你这么晚跑哪儿去?」 小羊耸肩回答:「像方才跟林东虎他们讲的一样,我去解手啊。」 蓝晏清微微蹙眉盯住他半晌说:「你身体有恙?解手解了一个时辰以上?而且我到过茅房也没见到你。」 小羊尷尬抿笑说:「师兄你还去茅厕找我啊?是这样的,我也是见月色正好,比起关在茅厕,倒不如找个能赏月的地方解手,心情也好。解完手又捨不得就寝,于是山间幽径里蹓躂了会儿,就回来得晚了。」 这一听就是胡诌的说词,小羊没指望对方相信,可是蓝晏清却信了,皱眉叨念说:「灵素宫周围虽有结界在,也不见得就安全无虞。以后再这样就来找我。」 「我只是稍微解个手罢了。」小羊嘟嚷,对上蓝晏清审视的眼光又讨好的微笑说:「解释清楚啦,我能回房睡了?」 「不,就在我这里睡吧。刚才你撞见林东虎他们的好事,难保他们不会对你做点什么,这几晚都在我这里睡。」 往后几日可是月夜修炼的好机会,小羊着实不愿错过,可他看蓝晏清那不容拒绝的态度,又担心被发现秘密,只好点头应下。 这时小羊还听见明蔚疑似幸灾乐祸的话音道:「早就告诉过你,蓝晏清对你也是别有居心。」 小羊暗自回嘴:「我这样的人,他又能图我什么好?」 明蔚叹气:「唉,傻子。」 小羊不是头一回进蓝晏清的房里,却不曾和他同床就寝,蓝晏清跟他说将就几晚,把棉被都给他盖,他疑问:「师兄都不冷?虽然天气慢慢变暖和,夜里还是很冷的。」 蓝晏清说:「我比你更早修炼,也有所小成,这时节对我而言并不冷,被子你盖就好。」再说两人同盖一张棉被总觉得有些曖昧,蓝晏清心底想着,神情微赧。 小羊对蓝师兄那些细微变化毫无所觉,自顾自的抱住棉被道谢:「原来如此,那谢过师兄啦。我睡了。」 蓝晏清躺在床外侧良久,始终没有睡意,他想了想开口聊道:「你知道我是孤儿,又没有手足,所以把你当很亲近的人看待,也想帮师父多照顾你。其实我不是要责备你,就是偶尔也想像这样能和你一起聊到睡着,师父忙于修炼,也时常无暇看顾你,你会寂寞么?你要是寂寞也不见得只能去见周谅,来找我也好啊。」 蓝晏清久久等不到小羊回应,默默把手探到被子上碰触到小羊的手,转头望去,发现小羊闔起双眼,微啟的唇发出极细微的轻酣,人早就睡熟了。蓝晏清蹙眉失笑,低喃:「你倒是哪里都能睡,偏偏毫无灵根,可惜了。」 蓝晏清熄了室里灯火,转身面向师弟侧卧,幽暗里仍凭着长久练来的敏锐感识观察师弟,安静凝视许久后伸出手指在师弟唇间轻按,绵软的唇被压陷了些,他心里某处也塌陷了,当即惊得收手。 「师弟?」蓝晏清小声喃唤都没得到师弟回应,当真是睡熟了,他深深吐息几回,心绪却越发混乱,情不自禁凑上去往师弟嘴角轻快嘬了一口。他涨红了脸,既懊恼又激动,匆忙下床走到外头去冷静。 小羊身旁空缺的位置慢慢显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透着月色般的淡辉,这个一头白发蓝眸的男子是明蔚。明蔚冷眼瞥了下被关上的房门,回头睨视熟睡的小羊,皱了下眉头拿起被角给小羊擦拭嘴角。 「呼嗯。」小羊眉心微结并发出被打扰的低吟,但仍然没醒来,明蔚看了暗自念道:「让你这么毫无防备,被人轻薄了也不知道,蠢蛋。」 之后蓝晏清倒是颇安份,没再趁小羊熟睡行逾矩之事,而且小羊在的时候,蓝晏清似乎也无法像往常那样安睡,隔两天就放人回自己房里就寝。夜里就寝前,明蔚跟小羊说了去蓝晏清偷亲的事,还把事发经过施法映照出来给小羊看,小羊不敢置信:「这真的不是你为了戏弄我才做的?」 明蔚不悦道:「我间得发荒不成?」 「抱歉,这我不知道。我是说、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我不想知道。」小羊心里乱糟糟的,但很快就决定装傻到底比较不麻烦。 明蔚无所谓的讲:「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想怎么做都随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