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就是希望你有个安稳的人生,娶妻生子,事业平顺。可你这臭小子,一个都没做到!” 徐围是真生气与惋惜。 年轻时候,他与岳靳成的母亲尹云涵是发小同乡,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最好玩伴。几十年岁月更迭,当中情爱周转,自然是有无数故事发生的。为何最后没能走在一起,不得而知。但若能彼此安好,达岸各自归,那也算是了无遗憾。 徐家本就是航海贸易的大户,之后顺风顺水,青云直上。 可尹云涵的境遇与结局,任谁听了都揪心。 在生命残喘的最后几日时光,徐围过来看她。 隔着几米距离,双目相望,仿佛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尹家本就人丁单薄,几乎没有可以再托付的亲人,尹云涵这是把岳靳成,托孤给了他。拜托以后多帮衬,岳靳成在岳家的日子不好过,倘若哪天真的过不下去了,也恳请老友给他一处避身所,一口充饥的救命饭。 所以徐围对岳靳成格外照顾,并且落到了实处。 徐家手里有几条航线运营权,横跨马六甲海峡,所以徐围与当地各方势力交集颇深。岳靳成被岳璞佪打发到国外那几年,他一直与徐围有联系,并且借助他的牵线搭桥,也建立了自己的暗线关系。 岳靳成能回岳家,能一举夺权,不能说多光明磊落,完全走得康庄大道。所以他对徐围的感恩与敬爱,比对岳璞佪,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我听说,你们柏丰最近不太平,怎的,你那二弟还不死心?”徐围笑着打趣,“传进我这儿的话实在精彩,甚至还有什么‘倒靳行动’。” 岳靳成神色淡淡,“也不是一两回了,平时小打小闹,我暂且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一次,他逾矩越界,丢分寸了。” 徐围给他一份文件,“你要的,查清楚了。这几家机构公司的背景,都隶属于同一家,注册地在加拿大,世界各地都有服务器,非法经营贸易,商检,土地,担保,什么都做。我不懂期货,但查到了资金源,都是从myrna这家的分级账户出去的。” 在名单最后,客户信息里,岳靳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对了,这件事,你有没有委托别人去查?”徐围问。 “嗯?”岳靳成抬起头。 “我的人在查,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调查。”徐围说,“用的英文名,叫quentin.yu。” 安静两秒。 岳靳成平声说:“俞彦卿。” 徐围了然,“哦?看来是老相识。是你的朋友?” “合作方。”岳靳成神色细微变化。 徐围心明眼烁,肯定道,“那一定不全是。” 岳靳成抿了下唇,“是佳希的朋友。” “追她的人?”徐围一针见血,扎心得很,“瞧你这不情不愿的模样,真是稀奇,很难有人让你的表情这样。” 岳靳成沉默不语。 徐围哈哈大笑。 和付佳希有关时,他的心思才最容易猜。 “业恒呢?有没有好消息传来?与他那位黎小姐是否好事将近?”岳靳成也是会戳心窝子的,“结婚红包我都备了好几年,也不给个机会,徐伯,您不用替我省钱。” 徐围笑着摇头,“互相伤害是吗,你们俩都是混球小子,快别提了,真是头疼上火。莫说你,我都等着当爷爷多少年了。换我年轻时的脾气,我一定把树芯绑了,就当我家的儿媳妇。” 这自然是玩笑话。徐围的独子叫徐业恒,家族的生意已全交由他经营。除去徐家深耕的航海运营,依托于此,他将外贸拓展也做得风生水起。每年,岳靳成都会抽空拜访徐围,只要徐业恒没有出国办公,也都会来陪他吃饭叙旧。 徐业恒天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