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公司,主要做外汇外币,有自己独立的交易系统。”焦睿说,“暂时只了解到这些,您看要不要继续深究。” 岳靳成掸落烟灰,“他们来往了多久?” “不久,应该是年前结识,只是年后这两个月更加频繁。” “让老李继续跟。” “好的岳总。”焦睿提醒,“只是您父亲那边,舆论压力不小,您要留神。” 这天晚上,岳靳成去了一趟医院。 贵宾病房,布置温馨,生活电器一应俱全,每日更换鲜花,寓意早日康健。这里不像承受病痛折磨的地方,而是栖息避难所。 他进来,双手负于身后,离床边三米的距离,静静看着岳璞佪。 岳璞佪重重咳嗽,眼里无光,虚弱无比。 岳靳成一步步走近,看了一眼吊水的药瓶。 岳璞佪目露精光,防备、警惕。 岳靳成抬起手,若有似无地触摸吊针的开关器。 “你,你要干吗。”岳璞佪慌张惊惧,速度极快地去按呼叫铃。 岳靳成轻而易举地拂开他的手,冷冷望之,“爸,这里没有旁人,您大可休息一下。” 沉默几秒,岳璞佪别开脸,不看他。 方才的病态倦容收放自如,又恢复了冷漠、锐利的神态。 “你真是好样的,你妈没白生你。”岳璞佪说,“真是睚眦必报的狼崽子,没人有你这个耐性。” 暗中蛰伏,低调隐忍,厚积薄发。 岳靳成面无表情,问:“早知今天,你当初还会这么对我做这一切吗?” “不会。”岳璞佪笑了下,眼神温和如慈父,“我会对你更狠,更冷漠,更绝情。把你逼上绝路,让你成为更心狠手辣的机器,这样,你才能有更大的野心,更应激的反应,才会想方设法争权上位,才会拼命保住自己的一切。” 岳璞佪说,“你保住你自己,就是保住柏丰。你和家族,和家业是命运共同体,我当然会安心乐享晚年了。” 极致的安静。 房间里连消毒水的味道都闻不到。 岳璞佪躺在病床上,身形佝偻,皮肤纹路苍老深刻,可双眸炯亮,犹如中年鼎盛时。 岳靳成始终平静。 等他说完,且容他多享受一分钟的洋洋得意后才开口。 “我回柏丰,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份家业?我要的是,你的另一个儿子不能如愿,我要他居我之下,他想要的,我永远不会让他得到。爸,您把我算得很准,却也不是那么准。” 岳靳成平心静气道,“柏丰对我,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工具。我想,我就能让它一直好下去。哪天我不想了,您猜猜,柏丰会落后多少年?” 他有自己的公司,有度成,哪怕回归家族,度成也未曾停滞发展。这么多年,岳靳成对它的投入与规划,一直是良性且有远见的。 岳璞佪一瞬变了脸色,“你,你……咳咳咳!你是我儿子,你就这么恨我吗?” “对你,其实没必要给太多情绪。我说过,只要不为难佳希,这个家,就还能是个家。父亲,是你先违反的规则。” 说完,岳靳成转身离开,出病房,淡定地对护士说,“我爸情绪不稳定,睡眠不好,必要的时候,用镇定药物,让他安心休养。” 自这一日后,流言蜚语一夜按下暂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