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芦笋和西蓝花吃得干干净净。 付佳希:“再吃一碗饭。” 岳靳成还真的起身,再次排队取饭。 旁边的同事小声议论,“原来岳总的饭量这么大啊。” “对,他还吃了两个鸡腿。” 付佳希憋着笑,“都说你好能吃。” 岳靳成:“员工食堂做得不错,这个月多发奖金。” 付佳希:“她们让你多下凡。” 岳靳成面色温和,笑意挂在眼尾与嘴角,与平时严肃高冷的形象全然不一。 岳云宗真段时间忙于联络外援,对委外交易的推进亲力亲为。甚至还让金明撰写宣传稿,在公众号上刊登。 大力创新,积极开拓,摸索集团经营新模式。 付佳希看着这些字眼,平静,不屑,讽刺。 岳云宗在一点一点剥夺她与刘匀的权利,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存在感,就这么降了温。金明应酬客户时,醉酒说多了话。 “刘匀蹦跶不起什么风浪了,他就本本分分地退休养老吧。” 这话总能递到当事人耳朵里。 刘匀摇了摇头,不着一词。 付佳希:“刘组,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听出她的安慰,刘匀说,“我无所谓的,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无儿无女。不在柏丰,不在这城市,我去哪里都一样。” 大概是这段时间过于清闲安静,俞彦卿忍不住主动联系。 “柏丰遇到问题了?经营不善,做不下去了?” 付佳希发觉,他对岳靳成的敌意与尖酸刻薄,达到了峰值。 简要说了一遍原委,付佳希叹气,“我要失业了,俞老师,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下。” 俞彦卿:“你过来,先喂饱我的猫。” 猫粮吃得真快,橙汁是只干饭猫。 付佳希买了两袋猫粮登门,半月不见,这猫又肥美硕大了一圈。 “你真该减肥了。”付佳希挠了挠它的肚皮。 俞彦卿坐在岛台边,开着电脑工作。 付佳希走近,看到他的账户权益金,比上次看到,又增加了20%。 “俞彦卿,你钱这么多,用得完吗?”她有点晕,被数字晃晕的。 “用不完,摆着好看。”俞彦卿瞥她一眼,“想跟我学?” “想。”付佳希不遮掩。 “难。”俞彦卿更直接,“没被市场磨掉几层皮,是体会不了的。我跟你讲理论、说实操经验,都是纸上谈兵。你记再多笔记,背再多运行理论,都没有用。” 付佳希明白,忠言逆耳,但都是大实话。 “你如果想走这条路,一定是日积月累。”俞彦卿看向她,“当然,还有一种更简便的方法。” “什么?” 俞彦卿倏地闭声,目光如搅浓的夜,淌在她身上。 “没什么。” 他淡淡移开,看了眼屏幕,手指轻点,全部平仓。 累加的数字,真金白银,这才是最大的冲击。 付佳希心潮澎湃。 果决、自信、淡然,将俞彦卿供应成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付佳希:“你最惨的时候,亏过多少?” “本金至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将自己置于退无可退的境地。”俞彦卿说,“及时止损,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付佳希有点懵,但又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清醒。 俞彦卿岔开话题,平静问,“春节在哪儿过?” “没想好。”付佳希说,“可能去三亚,或者回新茶。” “你那混蛋舅舅家,有什么好去的,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添堵了。” 付佳希乐的,“你呢?” “我年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俞彦卿说。 农历春节很快到来,主干道两旁的红灯笼彰显喜庆,增加的车流鸣笛不断。岳嘉一每年都回岳宅那边,他是长孙,也是独孙,岳家虽迁徙内地十多年,但在重要节日,仍保留着传统仪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