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时候,她儿子就出去求,后来我们都不搭理了,他就开始偷、抢,但也知道他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这样,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当回事。” “说到那个孩子,也是真的可怜,倒了八辈子霉才投胎到他们家。”婆婆感叹了一句。 陆销问:“您知道那孩子后来去哪儿了吗?” 崔队说那个孩子因为不知道父亲是谁,所以当时没有上户口。叫什么,去了哪里,现在是谁,一概不知,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没有任何身份,所以他们后来的调查寸步难行。 可现代社会,没有身份证明这个人是如何生活的,除非他有另外的渠道,但要调查这个渠道又是另一个难题了。 婆婆摇头:“不知道,但……应该是跟人走了。” 陆销闻言看向季彻,目光中带着些许惊讶,追问道:“他跟别人走了?这件事能具体说说吗?” 婆婆仰着头回想,慢道:“那会儿小邱已经不能下床了,但就跟疯了一样天天在床上喊,我们听着就烦,有的人脾气不好,还会上门骂两句。我家在他们隔壁,听得清清楚楚,还听到小邱让她儿子去找田老板要钱。” 因为这个田老板以前是他们这儿有名的煤老板,附近村子的人基本都是矿工和矿工家属,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是田凯德吗?那孩子要到钱了吗?”陆销向婆婆确认。 崔队他们在李娟指甲缝里找到的dna和田凯德并非父子关系,难道说案子里的第二个人是田凯德真正的儿子? 婆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要到,小邱因为这事儿又骂了那孩子很久,我们全村人都知道。后来不知道那孩子发生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但从口袋里掏了包粉出来。我站在窗边偷看,发现跟着孩子回来的还有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以前没见过,我看情况不对,就没再继续看了。没过多久,小邱就不吱声了,那孩子也没了下落。” 邱丽歌的身上本来就臭,人死了以后,他们担心会传出疫病来,就赶紧把人处理了。 “三四十岁的男人。”陆销心中隐约有个人选,但目前没有佐证。 他试探地问:“那个男人会是邱丽歌的丈夫吗?” “不是,她丈夫我见过的。”婆婆摆手说。 季彻瞬即回头看向婆婆,与陆销同声道:“你见过?” 陆销问:“是田凯德吗?” 婆婆又一次摇头,“不知道,她没说是谁。就……她去世前的五六七年前吗?反正又回来了一次,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年纪比她小点儿的男人,两个人偷偷办了婚礼,还给我们这些邻居都发了喜糖。我问他们有没有扯证,小邱说大概过几天就会去。可是没两天,那个男的就偷偷跑了,我听小邱在夜里哭,好像说钱都没了什么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