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译想说他其实只是来看夏凌风查房时的样子,但看了夏凌风查房后,他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儿戏,站在这里很可能会打扰到对方,就只说:“我坐久了想走走,没事。” 夏凌风想伸手去摸卫译的额头试探温度,但又觉得自己的手很脏,就干脆用额头贴上去感受温度,随后松了一口气。 没发烧,烧还退了些,他松一口气,嘱咐道:“这里人太多,容易被挤到,想走走可以去楼下的花园,现在出太阳了,天气很好。” “好。”卫译很乖巧地回答:“那我去楼下走走。” 下次还是不要看夏凌风查房了,他想,真的太容易添乱,也容易打扰对方工作。 他在医院工作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收获最大的除去对夏凌风的了解以外,就是变得不怕血,可以正视病情,他在心外病房走了一圈,看到那么多疾病,也没有太过压抑。 人果然是要不断增长阅历,不断进步,当你抵达一个新的高峰回头再看时,就会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幼稚。 说实话卫译现在就觉得当初上高中上大专时的自己太幼稚了。 他在楼下待了一会儿才上楼,上楼时夏凌风已经重新坐回医生办公室里,笔电开着,正在办公。 卫译进去后一边走到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一边问:“查房结束了?” “嗯。” 卫译想起那位突发室颤的患者,“那位你抢救的患者怎么样了?” “目前情况稳定。”夏凌风干脆利落地回答,“如果再有突发状况,护士会叫我过去处理。” “那位患者有没有做造影,做后续的治疗呀?” “那是患者和家属才能决定的事情,医生无法决定。” 卫译有些惊讶地看着夏凌风。 夏凌风很了解卫译,仿佛知道对方想问什么,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他解释:“很多时候医生只能建议患者做什么治疗方案,最终决定的还是患者自己,如果他们签字确认自己不接受治疗,医院也只能让他们出院。医生并不是他们的家人,没权力替他们决定,更不能逼着他们接受治疗。” 卫译眨了眨眼睛,想起一件事。 夏凌风是他的家人,所以可以替他做决定。 “看来医生不能跟患者较真。”卫译说,“只有患者的家人能够跟患者较真。” 夏凌风点头。 卫译又接着说:“所以我是患者的时候,你会跟我较真。“ “那当然。”夏凌风说着就叹气,“跟你一个较真就够累人的,还经常被你气到。” 卫译是不一样的,他只是那些患者的医生,却是卫译的爱人。 如果患者是卫译的话,对方不听劝非要糟蹋身体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