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这个职业,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实际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谷菲想不出来哪里苦了,“你们不就是飞航班服务乘客,发发餐之类的吗?” 卫译一脸忧伤地看着谷菲,“看来你在医院干得还不够久,当时我去后勤面试,说我从前干空乘的,腰不好,孙阿姨一下子就懂了。” 谷菲:“……怎么回事?我才在这家医院工作一年多。” “大概就是外人看到的工作和自己做起来完全不一样。”卫译举了个例子,“电视里的医护看起来都干净整洁,光鲜亮丽,诊室窗明几净,这是真实情况吗?” 谷菲懂了:“当然不是真实情况,我们每天干的活又脏又累,哪里来的干净整洁。” 因为电视剧里的医护跟实际的医护差距太大,她也一直看不下去那些拍医护的电视剧,觉得太不真实了。 “我们空乘也是这样的。”卫译说起空乘来就叹气,“飞国际航线到时候,手机里十几个国家的时钟,经常在不该睡觉的时候强迫自己睡觉好应付下一次飞行,该睡觉的时候却又要撑着工作,时差完全紊乱。好不容易飞完了休假,到家后却是脑袋空空,躺在床上想睡睡不着,想嗨又嗨不动,整个人浑浑噩噩,真的挺难受,吃褪黑素都不太管用了。还有,当空乘服务乘客时经常要弯腰,弯腰多了就腰椎间盘突出,再加上双腿静脉曲张,很多时候站都站不稳。” 当然,飞国际航线钱也很多,但这种钱是用透支身体健康换来的。 年轻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太明显,过了二十五他的状态就慢慢不好了,现在人快三十,辞职前那几个月的国际航线,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 那几个月他真的睡不着,都在考虑吃安眠药,不然头痛欲裂。 夏凌风坚决阻止,让他宁可辞职也不要依赖安眠药。 那是那几个月里为数不多的,记得非常清楚的事情了。 夏凌风很少那么坚决地阻止他做什么事情,再加上他自己也想转岗,就觉得还是熬着吧,不吃安眠药了。 谷菲听完大受震撼,问出了一个卫译都想不到的问题:“这么辛苦,你皮肤状态怎么还这么好的,有什么护肤秘诀吗?或者你去哪家医美了,告诉我,我也去那家美一美。” 卫译:“……” 他轻咳两声,回答:“大概是基因问题吧,我没有医美过。” “……哦。” 基因问题,那就没得可说了。 “别说空乘的事情。”卫译现在发愁别的,“你说体检那边的人都见过我,夏凌风还说我是空乘,要是哪天曝光我这个空乘来医院做物流,夏凌风会不会很丢面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