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哄人就用心哄,哪有你这样随便说两句就打发人的。” 他力气大,吓得林鲸本能地啊了一声,连忙紧紧拽住被子一角挡在胸前,“你干嘛!” 她没穿内衣。 唐斯彧眼尾的余光飞快往林鲸紧瘦的腰上一扫,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裤缝严丝密合地贴住腰肢,观感除了纤细还是纤细。 “不干嘛,抱一抱你都不行?”说着,唐斯彧压住灼热的心理冲动,手如游蛇般钻进她腰间,身体往旁侧一倒,就搂着她一块儿躺了下去。 隔着一层冬被,林鲸被唐斯彧半揽在怀中,手却不老实,按住她裸露在外的背脊轻轻抚摸着。 他身上有一道淡雅幽清的兰花调,林鲸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轻松,安稳,欢喜的感觉一点点开始侵蚀着她的身体。 许久没有感到这般心安了。 从出事到现在,她的精神状态一直处在紧绷之中,不敢松懈半分,那个汹涌的雨夜就像绑了根线在她脚上的大山,不停地拉着她往下坠,陈俨便是站在山顶的那个人,稍微跺一跺脚,就能让她掉进无穷无尽的深渊中去。 林言锦不理解,林潭也永远不会知道,那段记忆对她来说真的太沉痛了。 只有唐斯彧明白她的所思所想,理解她,懂她,并且不会阻止她做任何事情,今晚闹了那么大一出,唐斯彧想要的也只是她哄一哄。 如今深藏在她心底的那些惶恐,害怕,不安和歉疚的情绪,正在慢慢地随着唐少爷小孩子似的醋意消散。 她终于从那个世界里走出来了。 是走出来了吧。 林鲸鼻尖一酸,把脸埋进唐斯彧的胸口里,“对不起唐斯彧,我承认陈俨出现的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害怕了,放开你是我的本能,我怕陈俨因为怨恨去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也求过救,可林言锦只觉得我是个麻烦,后来我听阿公说人不能因为害怕面对结果而去选择逃避,所以这段时间我努力在克服心里对陈俨的恐惧,一直在想啊想,肯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掉我跟陈俨之间的问题,肯定有的,只是我还没想出来而已,我琢磨了很久很久,直到今晚我才明白那天阿公的话是什么意思。” “唐斯彧,很多次我都好想跟你说不要喜欢我,我的心里太苦了,你别坚持了,”林鲸搂上唐斯彧的脖子,脸贴住他的,声音带着些微哭腔,“可是每一次我抬头,你都站在我面前。” 你说的,不要忘记抬头看看光。 我没忘。 “谢谢你,唐斯彧。”她说。 唐斯彧眼眸沉下,里面的情愫复杂又清醒,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道:“一切都结束了,好好睡一觉,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在。” * 自此之后,陈俨再没出现。 原以为生活趋于平静,能过个好年,方知知跟贺溪却因为那晚发生的事闹开了。 起初贺溪只是单纯地认为林鲸让他先带方知知去医院检查是为了验伤,日后好跟那帮人算账,但方知知死活不给他看检查报告,也不愿意告诉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天晚上两人在医院大吵了一架之后,桥归桥路归路,方知知躲在家里不出门,贺溪整天去十方里买醉。 两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断了,谁劝也没用。 林鲸把之前在咖啡店门口看见的事情跟唐斯彧说了,加上复盘那晚方知知在巷子里被欺辱的场景,林鲸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就和唐斯彧商量拿着那部手机先去找卷发女。 当时蒋絮也在,依旧是一身吊带加短裤,在光线昏暗的地下麻将馆抽着烟赌牌,看见唐斯彧和林鲸来了,她m.bOwUCHIna.cOM